“嗯,目前来看不会有性命之忧,你那边如何?”木辰夏带着疑问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总觉得他的身上又让人琢磨不透的种种。
越是接触,木辰夏越是看不透他。
明明他在人前表现出谦虚有礼,不与人争锋,不论是遇上什么事情,他都能淡然处之,气定神闲。
温映寒沉声道:“这件事情有些复杂,何其山并非我想象中的那样不可饶恕,他声称自己是受迫于温钰澈,而东阳山上的山贼乃是温钰澈的人,即便何其山不依附温钰澈与山贼暗通款曲,也会有人代替何其山。”
“他的话可信?”
木辰夏秀眉一簇,声线婉转且透着淡淡的轻蔑。
百姓的话和她亲眼所见,难道都是假的?
如此一位被百姓唾弃的贪婪之人,会是被迫的?
温映寒脸上黯淡无光,朝堂之上阳奉阴违的人比比皆是,善于伪装者更是多如牛毛,这些年来他在朝中与群臣面对面的敌对,经历过绝望更经历过欲加之罪,不论何种明争暗斗,尔虞我诈,他都能迎刃而解。
如今再遇到何其山这人时,温映寒第一反应却是与之亲近。
可世俗昏暗,人心难测,仍旧让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是否可信我有衡量标准,他是敌是友,我会判断,何夫人这里就交给你了,尽可能的将她救回来,我今后会有用,谢了,”温映寒语气生硬,刚与她说上几句话,便匆匆的离去。
木辰夏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头七上八下。
他的身上似乎有一层厚重的盔甲,将他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让人无法窥探他的内心世界。
心里始终是放不下的木辰夏,走出东厢房,交代了守在门外的下人几句,便回到了明云客栈。
刚一进门木辰夏下意识的寻找着温映寒的背影,突然一双手从她的身后“噌”的伸了出来,捂着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李珊珊调皮的声音响起,木辰夏无需去猜都能知晓是她:“姗姗别闹。”
“真没劲,说好的这一次带我玩儿,你们可到好一个个出了门就不见回来,回来了的匆匆忙忙,又跑了出去,都没人关注我,都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客栈里多闷,”李珊珊嘟着嘴趴在桌上,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你们都不理我,早知道我就不来了,一点也不好玩儿!”
“他回来过?”木辰夏有些诧异。
一整天的功夫里,温映寒究竟在忙活什么?
李珊珊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道:“就在刚才他回来了一次,跟寒衣他们说了几句话就走了,现在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都不见踪影。好姐姐,咱们去玩好不好,我就要被憋坏了!”
正当这时,一个人影从木辰夏的眼前划过。
木辰夏神情中划过怀疑,好奇的出门查看正背着手往前走的一名壮汉,脑海里忽闪出昨天晚上看到的一个人影,突然瞳孔放大:“是他?”
李珊珊见她不理会自己,拉着她的手撒娇卖萌:“好姐姐,你就陪我玩儿嘛,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可不能白白的浪费了,他们不让我插手,我真的真的好无聊的……”
这丫头片子,真当这是出来游玩的?
上百条人命案子正摆放在他们的眼前,二十多万人的身家性命都在他们的身上,李珊珊却还有心情游玩。
为了能够帮助温映寒将这件事情解决,木辰夏自打出上京的那一刻起,就没想过要置若罔闻。
李珊珊一见她答应了下来,立马拉着她就往街上跑。
两名“男子”拉拉扯扯,引来了不少人的轻蔑注视。
木辰夏尴尬的提醒她注意形象,她却无动于衷,与她亲近:“姗姗,看到前面那人没有,他就是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