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澜的背将山门前石板砸出了裂纹,剑掉落在身侧,他眼前发黑,并不在乎周围人究竟是什么表情什么声音,脑中只有惊雷方才出手的那一招。
……甚至不需要任何技巧,就是实力的碾压,天堑之别。
楚惊澜口中本就因为体力透支而充斥着干燥的血腥味,此刻变得湿漉漉,他嘴角刚渗出一丝血,一颗丹药就塞了进来。
但楚惊澜眼前还在发黑,看不清,有东西靠近嘴边时,下意识闭紧双唇,直到感觉有什么微凉的东西碰到自己的唇角。
如丝缎,冰凉却细腻柔滑。
……是偶尔萧墨碰到自己时,感受到的温度。
楚惊澜松开了齿关,丹药顺利送入口中。
血腥味被丹药的清苦冲淡,楚惊澜眼前恢复视野时,入目所及只有萧墨一人。
玉山派弟子和惊雷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丹药正在慢慢生效,内伤不重,丹药加半天时间就能恢复,但问题是楚惊澜此刻脱力到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了。
萧墨用清洁术把他嘴边的血擦掉,拉过他胳膊,用黑雾托了一下,将人背了起来。
楚惊澜的手垂在他身前,眸光微微动了动,没有作声。
虽然他们花了好几个小时来完成所谓的任务,但早上起得太早了,所以此刻时间才下午,正是弟子们活动的时候,萧墨背着他走进玉山派山门内,有弟子为避免他俩尴尬,主动当没看到,也有人悄悄冲楚惊澜竖了个大拇指。
虽然败了,但很多人都还挺佩服他的勇气。
不过楚惊澜垂着眸子,都没看到。
小破屋远离众人居所,没一会儿,他们走着的路上就碰不到其他弟子了,只剩萧墨和楚惊澜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