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初桃大惊,担忧道:“二姐何出此言?”

“瞧你吓的!放心,祸害遗千年,大殷完蛋之前我是不会死的。”纪姝大概饮了酒,又开始口无遮拦了,“京都湿冷,我要搬去南方别院小住一月,别想我,想我也不稀罕。”

说罢她摆摆手,飘然洒脱而去,迎向不远处候着的美侍。

……

离那场荒唐的宫宴结束,已有两天。

镇国侯府,后院射圃,草靶上已经钉满了羽箭。

祁炎一身劲装,手挽大弓,正屈起一腿坐在石凳上,在给弓弦上油保养。

一旁的宋元白抱着箭筒,憋了许久,忍不住叹道:“祁炎,你当众拒婚,拂了皇家的脸面,这事儿怕是难以收场了,要不要请你爹出面……”

说到一半,宋元白又泄了气。

当年祁老爷子什么都好,就是儿子过于草包。若说这草包唯一的贡献,便是替祁家生了个天纵英才的祁炎,这才稳住在朝中的基业……

指望镇国侯,还不如指望祁炎自己。

想到此,宋元白凑上前贼兮兮道:“永宁长公主确实极美,祁炎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说实话,纪初桃甚至比传闻中还要好上甚多!和她的姐姐们不同,那是一种未经世事的干净灵动,在权势熏心的宫闱中显得如此亮眼,一触及便再也看不进其他人。

闻言,祁炎擦拭弓弦的动作微顿。

他不禁想起纪初桃那张??丽精致的脸,心中那抹淡淡的燥郁又浮上心头,垂眸嗤道:“你何时也学会以貌取人了?能用穷奇玉来试探的人可不简单,表面越是纯良,内里便越是危险。”

宋元白桃花眼一弯,笑道:“管她内里如何,貌美可爱在我这儿即是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