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让祁炎气一气。

见祁炎不吭声,没辙了的纪初桃也有些无奈和愠恼。她是帝姬,虽然脾气好性子温柔,但也容不得祁炎这般喜怒无常。

“你放心,本宫还有别的办法,会尽快送你出府的。反正公主府中,你也应该呆腻了。”

说罢,她转身欲走,腕子却被人急切攥住。

也不知是那句话惹恼了祁炎,他的手修长有力,掌心滚烫。

热度顺着纪初桃的腕子攀爬,最终汇集在脸上。

两人保持一上一下的姿势,目光在空中对峙交缠。

“臣讨厌晏行。”他微微前倾俯身,便对上纪初桃水润的杏眼,嗓音带着酒后的低哑,克制着疯狂,“殿下如今听到答案了,可以离他远些么?”

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了,酒香和少女香交织,醉得人心猿意马。

三更天了,远处正在燃放上元节的最后一批烟火。

府墙太高,廊檐低矮,看不到烟火的盛况,只隐约听到些许模糊的砰砰声,天空一会儿明一会儿暗。

纪初桃眼里也有微光闪烁。

她讶然睁眼,不太明白祁炎这个无理的要求,轻声道:“本宫为何要疏远?他是本宫的府令,你是本宫的客卿,都是一样……”

“臣是殿下的驸马,承天门下,殿下亲口所说。”祁炎纠正她,熟悉的压迫袭来,反问道,“怎么会,只是客卿?”

纪初桃脸腾得一红,仿佛喝下去的酒到现在才发挥作用似的,脑袋晕晕乎乎,连檐下的灯笼都有了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