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沸腾,没人听见他的话。

除了坐在身边的纪初桃。

她愕然,没有丝毫迟疑,倏地起身望向北燕使臣的方向:“等等!住手!”

纪初桃这一吼用尽全身力气,沸腾的大殿骤然安静下来。

然而已经晚了,女官已双手拿起盒中的羊皮卷,一根极细的银丝连着羊皮卷被拽起,发出细微的机括声。那线细如发丝且透明,连着盒子底部和羊皮卷,打开时看不出端倪,只有羊皮卷被取走时才会触动机括,难怪能瞒过宫城禁卫的查验……

见北燕使臣用盒子对准了上座的纪??,侍卫来不及阻挡,离得最近的纪初桃想也不想,张臂护在了纪??身边!

她疯了!祁炎咬牙,下意识挺身。

几乎同时,嘎嘣一声极细的断裂声,银丝断裂。

心脏骤然紧缩,祁炎利落抬腕,手中杯盏狠狠朝北燕使臣的手腕击去!

使臣吃痛,暗器失了准头,几支短针笃笃笃钉在纪??的案几上。余下的一针擦着纪初桃的手臂飞过,刺中了她身后的侍卫。

“护驾!保护大公主和陛下!”项宽一声暴喝,殿外的禁军蜂拥而入。

与此同时,一击不中的北燕使臣恼羞成怒,竟飞扑向没了侍卫的纪初桃,打算来个鱼死网破!

电光火石,风云突变,一切发生在须臾之间。

所有人都忙着保护皇帝和纪??,除了祁炎。他伸长手臂,指尖与纪初桃的衣袖擦过,抓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