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顿时气结。

仗着男人被缚住了手,纪初桃已是贼胆大过羞涩,非但没停,反而趴在他厚实的胸膛上,指腹一寸寸碾过,感受他清晰的肌肉线条和越发失控的咚咚心跳。

情到深处,脑中几乎混沌一片,根本想不起来二姐曾教授了些什么,只是凭着本能撩拨。羽毛般的温暖气息拂过,停下,使坏般在他心脏的地方轻轻一咬,那儿的肌肉立即绷紧,硬得像是一堵墙。

这会儿真是过火了,祁炎薄唇轻启,危险的目光像是穿透帕子而来,循着纪初桃的方向嘶哑道:“殿下,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好凶呐,祁炎。”纪初桃哼笑了一声,带着翻身做主的愉悦和好奇,尾音上扬。

她胆子越发大了,祁炎额角青筋突起,汗都逼了出来,显示忍耐到了极致。

“卿卿,待会儿莫要求饶。”他一时分不清是气是笑,扬着唇线喑哑道,“求饶也不管用。”

此时纪初桃还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直到‘吧嗒’一声,上等皮革崩断的声音传来。

纪初桃愣神,还未来得及思索发生了什么,就被男人反扑在榻,乌黑柔顺的长发流墨般铺了一枕头。

蒙眼的帕子也随之松散滑下,飘飘荡荡落在她的肩头上,露出祁炎那双幽沉的、凶险的眼睛。

断成几节的蹀躞带散落在榻头,纪初桃不由咯噔:祁炎竟以蛮力挣断了腰带,这是凡人该有的力气?!

攻守陡然翻转,情势十分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