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烟霞。

挽竹捧着衣物,眼睁睁看着床帐内伸出一只男人的手,以锁住的姿势“挟持”了自家主子!

她吓坏了,蹬蹬后退两步,抱紧手中的衣物扭头大喊道:“来……唔!”

刚要喊“有刺客”,嘴就被人捂住。

“嘘,别打扰殿下雅兴。”这冷静的声音,俨然是早已知晓一切的拂铃,“出去再与你说。”

“呜呜……”挽竹手脚乱动,还欲说什么,就被拂铃强行带了出去。

拂铃体贴地将准备好的干净武袍置于案几上,再一福礼,安静掩上了寝殿的门。

床帐中,纪初桃的心情一点也不安静。

因为祁炎被闹醒了……上下哪儿都醒了,正慵懒灼然地盯着纪初桃。

纪初桃感觉自己是被野兽盯上的小羊羔,只待扒皮拆骨生吞入腹。

对视片刻,匕首出鞘,正待打磨。

祁炎手臂收紧,让她贴的更近些,也感受得更加明显。纪初桃的脸腾得热起来,又恍惚觉得挨着自己的很可能是头驴。

“祁炎,天亮了……”她抵着祁炎的胸膛提醒,放不开手脚。

祁炎没说话,只翻了个身,撑臂笼住纪初桃的身形,目光胶着而具有侵略性,却在即将吻住纪初桃唇瓣时稍稍顿住。

纪初桃闭着眼,感觉他湿热的呼吸在唇瓣处停留了一瞬,而后倾身,最终将滚烫的吻印在了她的额头上。

如此克制的一个吻,实在不像他的风格。

纪初桃缓缓睁眼,水润的杏眸中带着疑惑,便见祁炎撩开帐纱摸到案几上的凉茶,快速灌了几口漱下,吐在一旁的铜盆中。

纪初桃怔怔看着他肩宽腿长的背影,而后反应过来他漱口是为了……

纪初桃按了按自己的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起身:“本宫也要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