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连别人。”纪初桃道。

因陆老一人之言而招致陆家满门覆灭,这是晏行永远的痛。他不可能用他最痛恨的方式,去施加在别人身上。

晏行笑容一顿,叹了声,不置可否。

纪初桃皱眉:“晏先生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晏某背后,只有陆家的无数亡魂。”晏行垂眼,调开视线道,“殿下莫要追问,问多少遍,也依旧是这个答案。”

“那好,本宫换个问题。”

纪初桃轻吸一口气,定神道:“本宫想过,其实你科考做官亦能扳倒仇敌,可是你却放弃仕途,隐姓埋名也只为他死,说明你对刘俭的恨深似海。若只是陆老的学生,何来这么大的恨意,至于这般自毁前程,大费周折杀人报复?”

“何来恨意……”晏行忽的笑咳了起来,咳得满眼都是泪。

“殿下可还记得上元节看灯归来,祁将军在夜宴上所讲的故事?”他问道。

纪初桃当然记得。祁炎说夜巡时听见女孩儿哭,是一个被充作营妓的可怜少女在哭她被撕碎的、心上人赠送的衣裳……

那晚,晏行亦是这般失态。

“那个姑娘原本出身高贵,她有名字,叫陆燕。”晏行红着眼,告诉她,“那件衣裳,是我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