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显然不支持他这般做。

好在纪初桃没再问一些让他难以把持的话题,轻轻“唔”了声,便面对着他的方向侧躺,闭上了眼睛。

闹了这么久,她也累了,没多久便呼吸绵长,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那只流萤已不知去了何处,祁炎俯身,在她唇上极轻一吻,方□□而出,去冷静自己这具胀热到痛的躯体。

游荡许久,回到镇国侯府已过子时。

侯府前的街道空无一人,唯有两盏灯疲惫地燃烧,将人影拉得老长。

微凉的夜风拂来,祁炎顿住了脚步,不动声色地按住腰间的佩剑。

玄色的剑穗微微飘荡,他侧首乜视身后墙角,冷冷道:“滚出来。”

不轻不重的字眼,却蓦地令人心生寒意。不多时,墙角后果然转出一道身影。

祁炎生平最讨厌这等见不得光的杂碎,拇指轻轻一拨,剑刃出鞘半寸,折射出清寒的光。

许是感受到了祁炎逼人的凌寒气势,那人忙出示手中令牌,拱手道:“祁将军,我家主子等候多时,还请移步小叙。”

纪因的人?

祁炎冷嗤:还真是阴魂不散。

西街勾栏瓦肆,灯火通宵达旦,穿过脂粉香浓郁的花阁楼,进了内院,一切喧嚣皆像是被屏却似的,显出一股诡谲的幽静来。

见到谋士领着祁炎进到内院,几名拭刀的死士缓缓起身,如豺狼环伺,盯着入侵者。

祁炎知道这座青楼乐坊是琅琊王纪因的产业,也是他们私下联络和部署任务的据点。推开门,优雅的琴音传来,一名紫衣中年男子正坐在案几后,执着酒盏听琴女抚奏。

祁炎皱眉:纪因竟敢在这个时候私离封地,擅自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