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电影慢热,取景摄影都偏靠清新的风格,迟雾也兴致不大,瞟见谈屹臣放在茶案上的专业书,她顺手拿起来看。
迟雾习惯性地拿住书脊,书被拎起的一瞬间,一封粉色的信封从书页中滑落在地毯上,她捡起来,翻开两眼,信上没署名,刚撕个信封口,紧接着就从里头掉出来一片薄薄塑料膜包裹的安全套。
“......”
迟雾扔掉信封,手里捏着那片玩意翻着看了两眼:“到底是大学生,够直接的。”
“跟我没关系。”谈屹臣这会也从手机上抬起头,视线跟着她盯着那枚东西,嗓音淡:“我拆都没拆。”
“没说跟你有关系。”迟雾毫不在意地把东西扔到垃圾桶里,嗓音如常:“这都不是你的码。”
“嗯。”
套随着手指松开掉进垃圾桶内,包装袋碰触垃圾袋发生细微的刺啦声,谈屹臣收回眼,手腕还搭在膝盖上,看着捧脸看他的迟雾。
钟表滴滴答答的过去,荧幕上的电影还在纯爱式地演绎。
“谈屹臣。”迟雾喊他。
“嗯。”他应。
……
移门没关,水池摇摇晃晃泛着光影投到屋顶,只当套是一个导火索,现在想做什么,两人都很清楚,这段时间乱七八糟、或明或暗的暗示互相递了一大堆,今晚也没什么别的事拦着,室内只剩下浅浅的呼吸。
心知肚明地对视了足足几分钟,谈屹臣才装模作样地问了句:“干什么?”
迟雾手肘顺着桌面往前滑了点距离,凑到他面前,很直接地问了句:“睡吗?”
谈屹臣笑,撂下手机,也很直接:“睡啊,给你睡。”
话音刚落,迟雾便被一股力拉了过去,一瞬间心跳如擂,只能被迫地搂着谈屹臣的肩坐在他的腿上。
“就在这?”谈屹臣边有一下没一下的吻她,边低声问。
迟雾心口微烫地回吻他一下:“去卧室。”
“好。”谈屹臣笑,安抚性地帮她把碎发拨到耳后,把她放下来。
两人模样还算正经地从地毯上起身,一边接吻一边上到二楼,连干燥的空气都涌起一股潮湿的暧昧,迟雾洗完澡穿在外头的薄衫落在了楼梯的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