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憔悴的司空曙时,元珣只觉得心头一沉。
那个风度翩翩、温雅从容的子言,竟变成如今这副狼狈模样,这几个月他经历了什么,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好半晌,元珣才用压抑着的低哑声音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军医连忙答道,“陛下,臣给司空大人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他身上主要有两处伤口。一处是左胸口的箭伤,根据伤口来看,箭刺的很深,拔出后伤口又没有好好地处理,造成严重的感染,才会一直昏昏沉沉、反反复复的发烧。”
说着,他还稍稍掀开司空曙的衣襟,让元珣可以看到那可怖溃烂的伤口。
三个多月的时间,放在平日里箭伤老早就养好了,可子言的伤口还是烂着的,足见他这段时间活得有多么艰难。
元珣眸光沉沉,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
尉迟虎则是忍不住嗷了一嗓子,拳头砸在桌子上,“怪我,都怪我!”
尉迟伟瞪了他一眼,拉住他道,“陛下面前怎可失态!”
军医顿了顿,又继续道,“司空大人年轻力壮,胸口上的伤口好好处理,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比较麻烦的是第二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