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苓希如何安慰,小黄狗仍觉得这个高大的男人气场逼人,散发着巨大胁迫感,朝他张口“汪汪”低吠了几声,苓希连忙“嘘”地安抚。

宴明辰见小狗怕自己,连笼子里的小兔都渐渐往后缩去,便远远止步,在一旁的石桌前坐下。

宴明辰坐下后,小东西们果然安心些许,小黄狗不再吠叫,但仍站在原处,一双乌黑大眼紧盯着他,以防这个高大的男子稍后有突袭之举。

苓希见小东西们安静了,便来到石桌前,与他同桌而坐,为申时爽约赔不是,“叶公子,今日申时,临时有事务缠身,不得已取消诊治,实在抱歉,您可接受退些诊费,让我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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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益:小黄,某人稍后是有突袭之举,不过不是对你这只小狗勾,是对苓希大夫。

苓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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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接诊,申时偷情,亥时野合,补偿给他

辰时接诊,申时偷情,亥时野合,补偿给他

「四十九」 ? 辰时接诊,申时偷情,亥时野合,补偿给他

宴明辰心中冷哼。

他在意的岂是那点诊费?

这小穴医将他当成什么了?他岂是可委曲求全,只为刮回那仨瓜俩枣的诊费之人?

苓希见宴明辰虽未出言挖苦,但也未接她的话,利眸深处还铺开一层不屑之色,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圆场,最后还是他先打破僵局,看向两只笼子,“这些小兔小犬,由你所养?”

小黄狗收到宴明辰的目光,又警惕起来,在笼中来回踱步,双眼却始终盯着他瞧。

“小兔乃师父从山中带回,小犬是一痊愈恙者送的,说长大便是一条守门佳犬。”苓希款款介绍,看着被困在笼中的小家伙们,有感而发,末了忍不住添一句,“都是些毫无自由的小东西。”

那些小兔是师父在山中遇见,觉得好玩,一窝端回来后,终日困于笼中。平日里师父得空就来瞧一眼,不得空,便由她们这些徒弟自发轮流照看。

小兔可爱,关在笼中易打理,永无出逃之机,可她仍不忍见它们终生为笼所困,不免感叹。

宴明辰见她观点新奇,揶揄了句,“在笼中安逸无天敌有何不好?于它们而言,也许活命比自由更重要。”

毕竟,畜生只为生存而活。

“可是……”苓希反驳,“它们应当也向往自由,若能安稳又自由,岂非更好?”

就同她的理想一般。

宴明辰剑眉一挑,不以为然,“要自由,尽管去尝水深火热。求安逸……如这般在笼中好吃好喝地被养着,总该拿东西交换。”

被人圈养,无忧无虑,还想要自由,哪有这等好事?

苓希眨眨灵眸,觉得他说得在理

就像她,凡事必须听师父摆布,可她仰仗师父而活,医术也靠师父传授,谈自由,简直是异想天开。

沉吟须臾,苓希道,“如若……放弃这一切,也未尝不可。”

从她决心出逃的那一日起,便做好了放弃安逸生活的准备。

她可以披荆斩棘寻前路,但不可不知自己从何而来,又为何来这世间走一遭。

宴明辰望着笼内小畜生,一时出神,“放弃一切……谈何容易!”

他身为晋王嫡世子,生来为家族而活,在内行事代表嫡室脸面,在外行事代表宗族脸面,要娶的妻非自身所爱,身死亦是宴家鬼。

在京城中,他行事可借家族之势,然而,真正的自由,从来奢侈。

苓希正欲说“放弃一切,需要勇气无数”,就听他忽的话锋一转,朝她道,“退诊费,我不需要,若苓希大夫真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