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之前?

宴明辰和苓希正奇怪为何他去了如此之久,就见另一个师妹匆匆来报,“苓希师姐,叶公子。江侍从似是中了食毒,如厕之后又呕哕,人已经在西院诊房了!”

“……”

诊治常疾的诊房内,苓希正为江晓把脉,宴明辰立于一侧观看。

江晓唇色苍白,一身冷汗,瞥见宴明辰,忽的用尽浑身的力气,指向宴明辰身后,中气不足地低喊,“世……公、公子身后!当心……巨兔!”

世子身后有一只二尺高的大棕兔,正耸动着两瓣鼻头,在世子身后嗅来嗅去,都快把他的发冠蹭歪了,似乎把世子看作一顿美餐!

世子快跑!

宴明辰闻言往身后望去,目光所及之处只是诊房墙壁,再无别物,他又回头望向江晓,一时无言。

江晓这食毒,看来中得不轻。

苓希上手撑开江晓的眼皮,查看他缩小的瞳仁,抬头问宴明辰,“你们今日可曾食菇菌?”

宴明辰稍作回忆后道,“我不曾食菌,他午膳倒是用了一盅野菌炖乌鸡。”

想来这食毒乃野菌所致。

苓希心中了然,开给梓薇一张药方去煎药,又协同另一名师妹,把江晓翻了个身,剥开上衣,露出背部,施以毫针,沉稳地道,“施针三日,服药三日,即可痊愈。”

宴明辰对她有些刮目相看,“苓希大夫,也会治食毒?”

他还以为,她只善于医治房中隐疾。

神来之笔 在他心中多年的少女

神来之笔 在他心中多年的少女

「二十八」 ? 神来之笔 ? ? 在他心中多年的少女 ?

一根毫针扎入江晓背部的三焦俞穴,苓希捏着毫针末端,指尖来回搓动,缓缓答道,“医者,当触类旁通,融会贯通。”

虽然她刚落下了败笔,但该自证之时,她亦不过谦。

刚在宴明辰面前出了岔子,她更当一展医术,莫叫他起疑。

“……”

宴明辰目光被苓希专注于施针的眉眼所吸引,心中一动。

小美人非等闲之辈,不但通晓医理,写得一手好字,安危受胁之时,还将医馆打理得井然有序,遇事处变不惊,着实不易。在他看来,她比京城里的大家闺秀还优异许多。

更不用说,她还有一副美得令人无法忽视的好皮囊。

此番离京,他见识了不少新奇之事,不枉此行。

由于江晓还需留下调养,宴明辰也就顺理成章地下榻于医馆厢房,如此正中宴明辰的下怀。

江晓这食毒,发作得不早不晚,简直是神来之笔。

服了药后,又过了大半个时辰,江晓脸色红润了些许,再不曾看见棕色巨兔了,反倒是收到宴明辰若隐若现的赞许目光,令他摸不着头脑。

他食毒初愈,世子不是该赞许苓希大夫吗?怎的赞许起他来?

*

临近黄昏之时,苓希正在华娴的诊房内,琢磨明日对宴明辰的诊治方案。

今日,她曾到医馆内几位职务最高的穴医或账房处,打听师父的归山之日,然,一无所获。

她需抓紧时日,尽早将叶公子治好。

若实在不行,将叶公子转由其他穴医诊治也可。

苓希正苦思冥想时,梓薇忽然来报,“苓希师姐,有一位恙者赶来,我将他归至师姐名下了,待师姐准备好,便请他进来。”

苓希从案中抬头,有些意外,“为何找我?”

对了,她有宴明辰的诊金已够,可竟忘了交代梓薇,她不再接诊。

梓薇顿时迷茫,“不是师姐说,若有贵客,直接给师姐吗?而且我看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