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蘅被提溜进院子。远远的看见,苏达强放下茶碗赶紧站起来,“谢,谢大人您这是?”
谢东树笑着说:“人。你不是要苏蘅吗?我把她带来了。”
苏达强要处理家事,一时很尴尬。谢东树悠然在苏达强让出的座位坐下。一副要观戏的样子。
碍于谢东树的身份和地位,苏达强不好推拒。此事也不宜再拖延,趁苏清哲被被绊住了。速速把苏蘅处理了。
之后,不管苏清哲怎么闹。事已成定局,他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苏达强扫了眼苏蘅。三五个粗使仆妇立即上前把苏蘅五花大绑,剥衣绑在长凳上。拿着板子的杂役大汉,只等一声令下,就能乱棍打死苏蘅。
谢东树放下茶盖,清脆的瓷器碰撞响声。他问苏达强:“这是什么架势?本官在刑部审了这么多案子,尚未见过如此定罪的。”
苏达强就是不想在外人面前说前因后果才要打死苏蘅了事的。祠堂淫乱,当着列祖列宗的面,苏达强说不出口。
“谢大人,此乃我苏府家事。此女淫-荡至极,为婢不尽忠职守。反而打起了勾引少爷的心思。按我苏府家法,应当剥光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谢东树‘哦’了一声好奇地:“勾引?我学生说,苏蘅是他的通房。这男女情事,岂不正常。”
苏达强激词道:“什么通房!长辈不知情也不同意。苏府没有这样的通房。”
苏达强态度激烈,坚持要把苏蘅打死了事。苏蘅趴在和长凳上。她拼命护住身上仅剩的肚兜和裘裤。
苏蘅是个现代人,对大面积的露肤度不在乎。但对上周围滚烫炙热的欲-望目光,她瑟瑟发抖。拼命挣扎。打死吧,打死她算了。
死了一了百了,就不用再这个鬼地方活了!
苏达强一个手势,接连两板子火辣辣的打在身上。苏蘅背上腿上迅速红肿起来,肉眼可见的胭红一片。
“等等。”谢东树出声喝止,突然道:“苏老爷。一个淫乱的小姑娘,倒也不至于打死。依我看,反正苏府也容不下她。”
谢东树耐心的看了眼衣不蔽体的苏蘅,慢慢地说:“……与其打死,不如送给我。做个顺水人情如何?”
苏蘅疼的瞪大了眼。一下子被打死也就算了,活活被打死。才两下苏蘅已经疼的受不了了。脑海飞快的考虑,她要不要拒绝谢东树的救助。
只是一瞬间,苏达强就笑了。
果然,谢大人对这个婢女有兴趣。
苏达强从善如流。冷着脸先是做出为难的样子,斟酌再三之下,朝谢东树讨了个人情才放手。他说:“这……谢大人不是在为难老夫吗。她犯了家法,我打死绰绰有余。可送人,这,于情于理都不合啊。”
谢东树自然明白这老家伙想要什么。他放下衣袍起身道:“谢某人自会感谢苏老爷的厚礼。至于于情于理,我是苏清哲老师。”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苏清哲若有什么异议,让他找我来说吧。就这么定了。”
谢东树大步走到苏蘅面前,随意捡起地上一件大外抛盖在她身上。衣服都不给苏蘅穿好,就带她走。谢东树的小轿停在二门处。
苏蘅脚步迟疑。一墙之隔宴席声巨大,小道上来来往往的下人不住打量,衣衫不整的苏蘅。
谢东树并不强迫,只是微微主动。亲手挑起轿帘,笑吟吟等苏蘅做决定。
苏蘅抓着外袍,冷的瑟瑟发抖。四面八方的回头看,没有一条路上有苏清哲的身影。她含怨看着谢东树。
谢东树受不住这目光,说:“姑娘,别这么看着我。我是在救你。”
僵持的半刻钟后。
苏蘅弯腰上轿。她终于冷的受不了了,寒风入骨。薄薄的轿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