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谢兰淑一直不愿意分开,陈岚只好就这么洗。但她还要刷牙,就让谢兰淑在热水池子里泡了一会儿。

谢兰淑哭得直哼哼,陈岚第一次见这么严重的分离焦虑,睡着之前还一直哄他,允诺以后刷牙也不分开。谢兰淑又被接纳进去了,没有再哭闹。

第二天早上谢兰淑又变困了,陈岚看着他困得眼皮睁不开也要伺候自己穿衣服,有些不忍心。但她劝过了,谢兰淑不愿意让小厮帮她穿衣服。

陈岚思考了一下自己穿衣服的可能性,算了,由他吧。

陈岚突然想到什么:“兰郎有每个月请医婆看诊吗?”还是得让人把把脉看看,总觉得不太正常。

谢兰淑变得清醒了一些,心虚地说:“我很好,没有病呀。”

其实是韦医婆言辞太犀利了,他每次都不好意思。左右没什么大碍,就一直没有叫医婆来看。

陈岚很不赞成:“那今日就请韦医婆来看一看罢,以后至少每个月请一次。”后半句是对着绿枝说的。

孙麼麽端着托盘进来,也听见了一些,随声应和:“三小姐说的是,是要按时请脉的。”

陈岚发了话,谢兰淑不敢置喙妻主的决定,更何况还有孙麼麽这个有经验的老人作保,只好委委屈屈地应下。

陈岚上班的时候接受了同僚们各式各样的目光,很好,看来大家都知道她上了雍王的贼船了。雍王的船也太明牌了吧,一点都不低调。

左侍中又把她叫去说了好一会儿,这次情绪比较激动,最后总结叫她做事低调点。

陈岚面无表情地擦掉了脸上被喷到的口水,谢了左侍中提醒,就回工位上继续摸鱼。

谢兰淑不愿意看诊,硬拖着,叫绿枝下午再去请。他自己算完了帐,就拿出自己已经写好的新册子,再润色几番。

下午去理事堂算账,账本少了许多,看来许父真的很为算账苦恼,昨天那些应该是积压了几日的。他不到半个时辰就算完了,临走前拿出他的册子让小厮转交给许父。

许父应该是很忙,除了第一天,谢兰淑在理事堂没碰见过他。

许父在正院拿着谢兰淑的册子看的时候,正好孙麼麽有事和他禀报,认出了谢兰淑的字迹:“奴才没说错吧?谢侧夫就是算得极快呢!”

即使万氏还在,和许父一起,两人每天也只能堪堪做到不积压账册。二人都是账册苦手,半个时辰算完是不可能的。

许父正看得入神,见他来了也没松手:“你又回来做什么?”

“奴才今日才知道,谢侧夫有孕后竟一直没有请人问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