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岚不让:“年节时忙,今儿可只能招待叔叔这一回,明儿起叔叔和顾妹妹可要自理了。”

顾父感喟,这大户人家做事就是妥帖。二人遂安心住下。

“你说你,一天到晚就是绣花做衣服。就没有点正事干吗?”

谢兰华这两日滋补多了,看着谢兰淑一动不动宅家就浑身痒。

“服侍好妻主就是我的正事,绣花

和做衣服都是本职的一部分。”

谢兰淑手上稳稳地绣着,针刺布料的扑哧扑哧声有规律地响起。

“你以前不喜欢绣花啊,现在怎么绣个没完。”谢兰华从小就不喜欢做针线,谢兰淑也应如此。

“你以前还喜欢读书呢?有用吗?现在还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谢兰淑非常不喜欢谢兰华总是在自己给妻主做一些事时针锋相对,他要好好反击这张坏嘴巴。

“哧,你读的书就有用了?你妻主跟你谈诗词歌赋还是跟你讲经史子集了?”

谢兰华非常不理解谢兰淑胳膊肘往外拐,真是活该被女人骗。

被狠狠扎破防的谢兰淑也不淡定了,撒开绣棚子就对着墙壁哐哐撞。

“停、停、我错了,真的错了!陈岚爱重你,你们妻夫心有灵犀一点通,行了罢!”

谢兰淑是真狠,一点儿也不放过自己。

谢兰华被撞得都要散黄了。再也不敢嘴贱了,不过心里还是不会放下对女人的偏见的。

谢兰淑才不管这张坏嘴心里怎么想,只要他不打扰自己和妻主的生活,就当多了一只苍蝇罢。

缓了一会儿不再发晕的谢兰淑又拿起绣棚继续绣起来。

以前没遇到陈岚的他也不懂针线有什么好绣的,有空闲不如多读些诗书长些见识。

现在他知道了,让心爱的人穿他做的衣服,戴他绣的香囊真是一件让人感到无比幸福的事。

此中蜜甜,不足为外人道也。

谢兰淑就这么绣了整整一天,才绣出个麒麟样子。谢兰淑检查了下针脚没有错漏,就收起来了。

对着空气甜蜜了一天的谢兰淑等着妻主一道吃晚饭。

听见小厮来说陈岚带着同窗和家属住进了撷芳院,惊得笑容都僵住了。

“可知是哪位学女?”

小厮不知道是谁,只说年纪不大的样子。

见问不出什么来,谢兰淑挥挥手让小厮下去了。

就算问出来他也不知道是谁,陈岚从不和他说外面的事,他一个夫侍,也没有立场过问陈岚的交际。

心情忐忑的谢兰淑等到天擦黑,才等到他的妻主。

“妻主回来了,可用了晚膳?”谢兰淑笑着迎妻主进门,又给陈岚卸了斗篷。

陈岚看了一眼桌上摆的菜:“以后都不用等我回来,你饿了就先吃吧。”

谢兰淑嗯了一声,吩咐下人去热菜。陈岚也坐下一道吃。

二人饭毕,谢兰淑正要开口问问那个学女怎么回事,陈岚却堵住了他的嘴,又抱着他走进内室。

陈岚躺在床上,让谢兰淑吃,谢兰淑跪趴着吃了。

陈岚今日不是很想,谢兰淑吃完她就去洗漱睡下了。

二人一夜无话。

陈岚辰时就起了,本想着找顾修一块儿学点习,但顾氏父女昨日才团聚。

就改道去了前院书房。小天才没空,问问老天才也是一样的。

但很稀奇的,自律达人陈峦竟然巳时才出现在书院里。

陈岚和二姐看了一早上的书,午时陈峦要回芙蓉院陪万氏吃饭。

陈岚寻思着她也回宝英院呢,刚一出门就被小青拦住了,说她爹有事和她说。

席间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