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张秋雨委屈地辩解:“为了救老太君我可折了一条腿!躺了好几个月!不费老劲吗?”

“儿子大了,也不听我的,妻主也跑了,我这命苦哇…”张秋雨又呜呜哭起来。

“你们拜过天地吗?谁承认你们的妻夫关系?没有就不要乱叫,你这样迟早把我们俩都害死。”谢兰淑恼恨张秋雨漂亮的脑袋从来不长脑子。

天色已经很晚,谢兰淑不能再多逗留了。既然张秋雨能跑出谢府,这么久了也没人来找,从此不回去也罢。

谢兰淑闭了闭眼睛,让绿枝算带出来的钱还有多少。绿枝根本不用算,直接告诉谢兰淑:“刨除要给的包厢钱,还有六两二钱。”

谢兰淑又点了一只烧鸡和几样顶饱的点心,都包起来带走,正好凑够了低销。

又去客栈开了一间上房,一晚上二两。这种客栈,除了上房和中房都是要人合住的。

张秋雨已经三十好几,但徐郎半老且为人愚直,谢兰淑根本不可能让他和别人合住。中房热水还要钱另买,合算下来只能开二两银子一晚的上房。

剩下的四两和刚刚带走的吃食一并都给了张秋雨花用,二人只留着二钱回府去了。

回到陈相府,谢兰淑也不能直接回宝英院休息,得亲自去老夫人处交还牌子,说明晚归的事由。

由于张秋雨的这种行为属于逃侍,所以谢兰淑根本不能说出事实,只能说路途遇上老师,去侍奉老师参加文会,所以晚归。

谢兰淑的老师是当世有名的文学大家,文才可比肩女子,男子里一等一的风流人物,是许翊筠默许他进门的原因之一。

许翊筠只能忍下,皮笑肉不笑地说:“侍奉师长自然是弟子的本分,以后再遇上这种事要事先告知于我,我也不是那等不分轻重的人。”

谢兰淑身子俯得更低:“老夫人宽宥,奴再不敢了。”

“回去吧。”他再待着,许翊筠可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改口。

谢兰淑恭敬地退出了门。

这一天谢兰淑惊、喜、悲、怒全经历了个遍,他这十八年从来没有感觉过这么累。饭也吃不下,草草洗漱就上床瘫平了。

“喂,你今天不擦那个了吗?”谢兰华每一天都只能做观众,累也累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