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回吧。”净空立刻从恍神中走了出来,有些着急地打断谢兰淑未尽之语。
净空话刚落地,慧圆小沙弥就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推开门请谢兰淑。
“斋堂还有些素斋,施主不如用些再走。”说完也不管谢兰淑的反应就往前引路走了。
谢兰淑看了看闭着眼念经的净空,又看了看快见不到影子的小沙弥,由不得他多想,只好提步跟上。
跑动起来的谢兰淑追上慧圆,气还没喘匀,就问他:“你们出家人话都只让说一半吗?”
慧圆走在前边儿,小小童子样,语气倒很正经 ,头也不回道:“师兄说了就是说完了;如果没说,那就是没法说。”
谢兰淑只是情急,并不蠢笨,听了这话细细思索起净空的话来。
“大吉……大吉肯定就是没坏事。”谢兰淑心定下来,跟着慧圆到了斋堂。
一进饭厅,就看到过于宽阔的屋子进门两侧摆着几十张桌子并着条凳。
绿枝就坐在进门左侧的第一张桌子上唏哩呼噜地吃素面,见到主子来也不起身。
只招呼谢兰淑快些坐下:“这素面可好吃了!少爷可别错过了。”
饿了大半天,吃什么不好吃。
谢兰淑没说要吃面,但一坐下就有小沙弥端着碗面来放桌上:“请慢用。”说完小沙弥就走了。
谢兰淑也实在饿了,顾不上挑剔,拿起筷子就吃起来。
不同于绿枝的大开大合,谢兰淑吃相挺雅致的,慢条斯理地、不出一点儿声一根根吃着面条。
不知这素面怎么做的,一丝荤也没有,竟能如此鲜美。就着三两葱花吃一口,爽滑劲道。
一碗下肚,谢兰淑吃了个半饱,也不再吃了。
干坐着等绿枝吃完,谢兰淑数着,从他进来起,绿枝已经是第三碗了,估计差不多了。
两人下山的时候也没要滑竿,绿枝是撑得想消食儿。谢兰淑是刚得了指点,不好意思在佛祖山门前懒怠。
坐马车回到府里已是华灯初上了,谢兰淑遣人去还了牌子,就沐浴洗漱上床,他是一点儿都不想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