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私矿…谢兰淑和谢兰华想了很多。

想着想着,谢兰淑和谢兰华都觉得肚皮有些痒,手一摸,摸到了一些疙瘩。

熄了灯,今日的月光不够亮,看不清。他有点害怕,小心翼翼地爬起来,轻手轻脚地绕过陈岚下了床。

按理说谢兰淑应该睡在床外侧,好伺候妻主。

但陈岚怕谢兰淑掉下去,坚持要睡外侧,就算谢兰淑说他要起夜,陈岚也表示可以把她叫醒。

谢兰淑心有猜测,一点都不想让陈岚醒过来。他慢慢地摸进湢室,那里有镜子,点了灯他就可以看清楚了。

火折子就放在灯架旁边,湢室水汽大,已经有些受潮了。谢兰淑点了好几次,才把烛火点燃。

谢兰淑慢慢地走到镜子前面,解开上衣的结。不用镜子也能看见了。

紫红色的纹路从底下爬上来,有一些已经攀到谢兰淑低头就能看见的地方了。有些地方还长了凸起来的小疙瘩。

谢兰淑有些站不稳,但他不能摔,摔倒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抓住了镜子旁的衣帽架子,慢慢地走到一旁的皂角架子前,从放香膏的格子旁边摸到了他放在这里的药膏。

谢兰淑现在觉得这个药膏很没有用,但他也只能用这个。他问过张秋雨,张秋雨说他不长纹路,可能他也不长。

谢兰淑还是很认真地早晚涂抹,没想到还是长了。努力没有用,谢兰淑不是第一次这样想,他已经习惯了。

九月的夜晚有点冷了,谢兰淑把眼泪擦干净,又用干净的冷水洗了手和脸。他不想哭很久,眼睛会肿,不好看。

吹了灯,谢兰淑又慢慢地挪进房间。不是没有灯台可以拿,但陈岚对灯光很敏感,容易醒,谢兰淑不想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