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才把信放回床陈岚手中。陈岚把信贴身收好,就告辞了。
陈岚虽然不得许将军待见,但她是许父的心肝尖尖,众人都晓得的。以前许将军也看在许父的面子上,让陈岚玩骑大马。
许父不乐意搭理她罢了,如今陈岚给她去信,哪怕是一时兴起说些废话。她也不可能一点都不搭理的。
不论是姐姐与他真离心了,还是姐姐连一封信都回不了,都不是许父愿意见到的。
待陈岚走后,许父亲笔写了一封家书,让他手里的人夜里送去京都城的爹家。再让他们转送到西北去。
九月的西北,已是寒风凛冽,冰天雪地的一片。
风霜刀剑严相逼,十六岁起就在西北驻守的许烽筠面色发乌,苍老的脸上已经印满了岁月的刻痕。
许将军身着重甲,提着枪走进营帐里,脸上溅到的血点还没干。她一进门就有老亲随迎上来:“将军果真不回信么?少爷知道了可要伤心的。”
许烽筠瞥了她一眼,丢了手里的长枪过去:“论她是谁?什么胡言乱语都要姥娘回么?!”
陈岚的信当然不可能被掩埋在废纸堆里,就算许将军不耐烦搭理外甥女,也不可能让弟弟误会她。
她暗地里命人查探过,嫌疑最大的竟是这个从小跟她的老仆,真是笑话!
许将军已经把重甲解下来,过几日天色愈寒,才被打退的匈奴再来的几率不大,不需要许将军再出战。
亲随捏着鼻子回话:“将军先洗洗罢!少爷的信来了,可不能臭着了。”
许将军面露惊讶,闻了闻自己的袖子,果真被熏到了,让小兵提了热水来,把人打发走,认真擦洗起来。
许烽筠已六十了,这几年也得从战场上退下来养老了。她心里看重弟弟,也知道他的小毛病,若是弄脏了他的信件,可真要闹脾气的。
时隔十几年,再收到弟弟的家书,许翊筠还是那么敷衍。胡乱话了几句家常就要她回岚儿的信,还是半点耐心都没有的样子。
再老也是她千万娇宠大的弟弟,许烽筠也不觉得疲累了,立马坐到桌案上铺纸磨墨回了弟弟的家书。
顺手扯了张纸糊弄陈岚几句。分别封好后又将两封信装进同一个信封里,让亲兵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