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岚就坐在工位上看了一会儿卷宗，喝了口吏员泡的茶，就把吏员取了放到桌边的小报拿起来看。

“牡丹花下死，左侍中情迷妙花魁，绞尽生鸡无力回天。”

陈岚差点被茶水呛到，好哇！这么刻薄而不封建的民生娱乐真是太棒了，子弹打到仇人身上就是不疼哈。

陈岚一个字一个字地抠，小报里没提到其他的死因，也没说有没有报官。

以防万一，陈岚把她桌子上的公文都翻看了一边，没有新案子。

想了想，陈岚克制住了要把其他部门的所有新案子都翻遍的想法，一旦被抓她就是不打自招啊！

第一次杀人，陈岚还不是很熟练。

午饭时还不等陈岚旁敲侧击，赵宝珠这个大嘴巴就自己把话往外漏。

“要我说她也是活该，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成日对姥娘呼三喝四的，真是张狂！去青楼还要挂我的账，臭不要脸！”

没想到自己的好姐妹竟然会被职场霸凌，陈岚给她夹了个鸡腿安慰她，又问她账最后是怎么算的。

赵宝珠一口就把鸡腿咬掉了大半，非常得意地说：“我早就不挂账了，老鸨托人到我家清帐，我爹就带着人上她家要钱去！”

陈岚差点笑出声，赵宝珠她爹也是个奇人。

要搁以前，上青楼挂赵宝珠账的不知凡几，赵宝珠说也说不清，她爹也从来都不含糊，都把钱结了。

可惜这几个月赵宝珠一直被拘在家里备婚，就连家里的肉也不能多吃。赵宝珠忍不住，只能夜里偷摸去吃点，吃完还得翻墙回自己院子里睡。

在这个关键时候，赵国母夫人怎么可能让人上青楼挂赵宝珠的账！

赵宝珠几口就把鸡腿吃完了，还要再说：“据说啊，小道消息，你可别和人说。”

她左右看了四周，众人都忙着吃饭：“那花魁早就不乐意从她了，又干又没劲的，恨不得灌酒让她早些昏睡。”

“可惜，就是酒喝多了，她又吃了点壮阴药打算一展雌风。就这么凑上，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