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淑会写,老太君就不要他铺纸了:“你也去写来,不拘什么,咱们也高兴高兴。”
谢兰淑就把活儿交给张麽麽,他找了张桌子,就着月色沉思。
陈相没写几个字,就嫌墨不好,让小厮去她书房里拿另一块锭子来,又和顾修说:“好诗不怕晚,这墨到底是次了些,你稍等一等,用伯母的墨。”
顾修也不好推辞,从善如流地搁下笔。
许父看着翻了个白眼,人笨怪刀钝。
陈岚也没参与,就和许父坐着。场面僵持了一会儿,许父问她谢兰淑的身孕如何。
这好说,陈岚可太有话说了。
但陈岚不想让谢兰淑在许父心里的印象变差,就只说了一些肚子大了不方便,还问许父已经满六个月了,为什么还没有胎动。
许父抿着嘴笑了一下,只说都不一定,看胎儿的情况,她在他肚子里时就动得晚,也很少动。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陈岚还分神看一下谢兰淑写得怎么样了,写不出来也就算了,不用勉强。
不过谢兰淑写出来了,写得还挺快的。老太君也写完了,两人拿着对方的诗作正在互相品评。
陈相的墨到了,但她还未落笔,顾修就写好了,她凑过去看。
诗怎么样陈岚不知道,不过看着陈相哈哈大笑的样子应该是不错的。
趁着众人传诗的功夫,陈岚和谢兰淑的目光对上,看着他笑了一下。
陈相的诗到底还是没作出来,许父不耐烦等她,瞧着众人都困顿了,就宣布散席撤宴了。
陈岚把顾修送回家去,不是不想让顾修留宿,只是过中秋节,不好留她过夜。传出去外人说话不好听。
陈岚把顾修送到家门口,还挺不好意思的:“我家家宴总是这样吵吵闹闹的,让顾妹妹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