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亲王府也一样。
拓跋启如今十九,虽未及弱冠,却早就到了可以迎娶王妃的年纪,再不济也该有些侧室宠婢陪着。身为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奶嬷嬷,王夫人知道他可是连十四岁时身边的教习宫女都没碰过。
暗自视作亲儿的殿下如此孤寡,尤其在太妃薨后,本就担心他的王夫人心里担子又重了几千斤。
她时常琢磨着这事,但凡身边有适龄的丫头,都会带两分目的去审视、考虑。从来没有主动往殿下身边塞过人,全是因为眼光挑剔,没有一个看中的。
又春来了五日,她看着是个本分懂事的,现在见她面对殿下的表现,又满意一分。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情况在佑春还没来得及施行任何策略之前,在王夫人默默的高深分析中,导向了有利于她的发展。
和王夫人寒暄两句过后,拓跋启让屋子里行礼的丫鬟都起了身。
佑春抬起半蹲的身体,虽然还是额头微压、颔首垂眸的姿态,但她已经能看到拓跋启的模样了。
冷俊斯文如雪落幽潭,茫雾混着冷霜一般看不真切不近人情,让人望而生寒。
化不开愁云倒蹙的眉,时刻敛着的眼睑半含半露着一双没有光彩的浅眸,鼻梁高挺窄薄,乌发如瀑更衬皮肤苍白。
如此悲怆的一位绝色,若非身材高大体态舒展开阔,恐怕要被人错认成那捧心的西子。
像,和长启神君近半相似。
但长启是超然无物的神相,这拓跋启,要多上许多凡人的贪嗔痴恨。不可同比。
“又春,将我让你放好的那只冰翡翠兰竹茶碗拿来,侍奉殿下用茶。”王夫人唤佑春做事。
那样原料稀有雕工大乘的罕见宝器仅有一只,王夫人数次嘱咐佑春要好生保管。但在佑春眼里,只是一块灵气平平的普通石头。
是人间少有的带灵气的石头,但仍然不够好。
佑春按照王夫人所教,煮了茶,配好温度倒在茶碗里呈给拓跋启。
因着王夫人的运作,拓跋启注意到了又春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