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想些徒劳无果的事,既然发生了超出想象的事,那为什么不干脆不要想没有答案也没有佐证的事,而是接受,而是相信?
如果釉春是幼春,那她就还活着,不管是妖也好,是人也好,她一定还记得他。
她曾经答应过,待他功成名就,要与他归隐山林,日出而作、男耕女织。
答应过的事就是答应过的,只要没死,她就必须履行承诺。
除非把他杀了。
158|第158章 不由人
试猎完毕后天色也暗了,到了傍晚。因为今日是到围场的第一天,舟车劳顿,所以晚上没有安排什么夜间的篝火歌舞,以供主子们安稳休息。
佑春本来想着,第一天低调一些,回自己帐里睡。拓跋危一个眼神,让她跟上,她只好跟在他身后,进了最大最气派的皇帐。通体沉黑配以红色装饰的皇帐看起来像个蛰伏的凶兽。
拓跋危走进去,恍惚像是猛兽归笼。
晌午抵达围场时,因为要祭天,已经沐浴过了。此时两个人各分一边,在宫人的伺候下睡前洗漱。待洗漱完毕,摘了头饰去掉外身繁复装扮,只余薄薄里衣就寝。
因为拓跋危更简单些,他已经靠坐在了床上。
大帐里的床与宫里大为不同,四周宽阔,从头顶绕着一圈圆形帷帐,是草原的粗犷风格。
佑春注意到拓跋危盯着她,但与平时看她眼神不同。他的脸上没有笑意,眼睛里也没有,息怒不辨,威压沉重。
她心知今天祭天仪式上的事不会那么简单地过去,担心拓跋危迁怒,假装无所察觉,脚步轻盈地来到他身边,屁股坐在床沿,上身往他身上贴。
拓跋危接住了她,手臂搭在她背上,垂眼相看无声。
佑春表面对他乖巧微笑,眼里含情脉脉,实际上心里在想,人世间红颜祸水的故事数不胜数,世人都爱将罪责归咎到女子的身上,用风月情仇掩盖一群男人的错误。该不会,有男人看她,拓跋危也要觉得错在她?
她淡然地置身事外,心想如果是这样也没有办法,只能迎难而上,自己解救自己。
拓跋危抬手来,指腹在她脸颊上划过,随后,他仍然什么都没说,只是粗暴地扯开她的里衣,翻身将她压在床上,一双手握住她腿弯打开。
他肏得很卖力,似乎在通过占有的她的方式发泄心中烦闷。
但他又什么都不说,让佑春摸不透令他不悦的人到底是谁。她只能想,愿意与她肌肤相亲,说明拓跋危在意的不是她招蜂引蝶。只不过因为他没法随心所欲地处置那看她的两个人,所以窝火。
事毕之后,清理完毕,拓跋危像往常一样搂着她入睡。
他脾气古怪,睡觉也怪,自从有了她之后,夜里不抱着她就难以入眠。
他睡了,佑春背对着他,面朝另一侧,她的眼睛睁着,望向幽深暗处,许久都没有困意。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她能否同时处理好两边呢?
不过佑春坚定的是,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她会一口咬定,坚决否认她和他们的关系。只要她不认,拓跋启和魏从戈没有理由和皇帝抢人。
这三个人争起来牵涉到的东西太多了,也太重了,最好避免事情走向极端。
但事情会如何发展,实际上由不得任何一个人掌控。
次日,正式的秋猎开始了,身为帝王,拓跋危要率先出猎,臣子随行,随后众人在布围范围内自由狩猎,捕获的猎物要记录下来,一天结束,按量授赏。
佑春作为女眷,跟随在姜太后身边,观猎、等候。一同陪同的还有各王公官员的妻女。
待以拓跋危为首的人跑马远去,姜太后觉得没什么乐子,忽然提及佑春学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