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个机密任务。您也知道,在他休息期前,没人能打扰他,他的行踪连我这个队友都不知道……这样,您有什么事不如直接跟我说,等他回消息了我再汇报,您看怎么样?”
王堪听出他话里逐客的意思,眼镜下弯起的弧度始终没变,语气恳切:“我知道佘先生身上任务重,西部军区擅自来找他帮忙也是唐突之举。但实在是没别的办法,沼光坟场的异动已经有些压制不住了,我们怕当年的事重蹈覆辙,不得已,这才……”
他的话还未尽,就被对面的哨兵打断,带着一丝冷淡的不耐:“明白了,等联系到佘队,我会亲自向他汇报的。您在这儿已经等了不短的时间,我这种粗人实在不懂什么周到的招待,就不多留您了啊。”
尽管对方语气如此不善,王堪脸上也没半分难看,他笑呵呵地点头,起身往外走。
等门被关上,哨兵转头就拨通了电话,一接通,他就烦躁地“啧”了一声:“哥,又有人找来了。”
电话另一头,男人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从嗓子里闷出来,听起来像磨砂质感的玻璃,泛着一层湿漉漉的潮气:“谁。”
哨兵从这异样的声音里听出一丝暧昧的端倪,眼睛微微睁大:“哥,你不会……”
声音哑成这样,无非刚从床上起来。至于是睡醒的,还是别的,他一听就听出来了。
“齐景,我希望你先说正事。”
被警告了,齐景才止住八卦的念头,转到正题上:“西部军区的王堪找过来,说沼光坟场有异动,怕压不住所以来找你帮忙。”
对面还没出声,他就先冷笑起来。
“*的,我看这几年军区真是没人可用了。一天到晚,不是这个来找就是那个来求,忙都快忙死了。西部军区更是没落得没边,排名次次倒数,还想让你去支招。杀鸡焉用牛刀……他们也配?”
“嗯,我去。”
“我就知道……”齐景面色一滞,“什么?”
-
硕大的落地窗前,窗帘被拉开,阳光正正洒在浴室地面未干的水渍上,水光粼粼,泛出一层细碎的金。
男人浑半倚在浴缸中,两腿随意分开,沿着紧致分明的腹部线条向下,性器依然呈勃起状,青筋盘虬,尺寸和长度都极为惊人。
湿透的黑发凌乱地贴在额前和颈间,皮肤冷白,瞳色却极端黑沉,像海洋中堕落的塞壬。他微微垂眼,一只手握着电话贴在耳畔,另一只手随意搭在浴缸边缘,声线沙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