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彻底完了。

她强撑着用精神触手袭击哨兵的精神层。

一股扭曲的疼痛中,蔺霍察觉到她的意图,胸膛里还在熊熊燃烧的欲望变成难以言喻的、恨不得将人撕裂的怒火。他平复失控的呼吸,用一种蔑视而冰冷的语气,缓慢地、一字一顿地说:“我说了,等我找到你……我会杀了你。”

确定哨兵陷入昏迷后,陈尔若也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阵模糊,昏睡在他身边。

缠在哨兵眼前的黑蛇缓缓移开,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粗了一寸,变得透明,继而消失。

-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向导翕动的睫毛上,她吃力地睁开眼,又被光线刺得合上眼皮,反复眨动了好几次,才适应光芒。

起身看见的就是让她完全僵住的一幕。

那个她仅在人群中见过一面的、陈宿的同事,如今正赤裸地躺在她身旁。

男人的面庞俊美得挑不出什么缺点,混血感强塑了五官的立体,浓眉薄唇,只不过睡梦中眉头还紧紧皱着,头发也没完全干,湿漉漉的发梢聚拢在一起,贴于额角。

最重要的是他此刻的样子……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蔽体的衣物,她一眼便扫到他下身那根尺寸可怖的阴茎,也骤然想起昨夜她是如何骑在他身上,握着他的东西往她穴里塞,一边掉眼泪一边扭着腰吞阴茎的狼狈模样。

以及,哨兵那句渗出冰冷杀意的威胁。

他说……等他找到她,一定会杀了她。

能在这片区域单独居住的哨兵,身份、地位、等级都不会比陈宿差。甚至她还是陈宿的同事,而她怎么敢、怎么敢鬼迷心窍地强奸他?

陈尔若目光呆滞,空白的大脑里仅剩三个大字完、蛋、了。

……她完蛋了。

无尽的慌乱中,陈尔若仓促地将衣服穿好,又把掉在地上的被子盖回哨兵身上,遮住他赤裸的下体。而穿内衣时,她想起昨晚她神智不清的时候,嫌他说话吓人,直接把内衣往男人嘴上按……身上的内衣都变得烫人。

一桩桩一件件,堪称罄竹难书。

陈尔若面色陡然变得惨白,嘴唇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