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极为惹眼,但他落在她脸上的眼神像一层薄薄的雪,说不清的凉。

哨兵的五感极强,隔着大门,他也能将屋内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陈尔若不敢想,他在外面站了多长时间?

耳畔的电话,申蕊还在兴致勃勃地跟跟她说话:“若若,说真的,要不你来陪我住吧!我早就想和你住一起了,我这边房租也不贵,咱……”

陈尔若立刻挂断电话。

噪音瞬间消失,空气却仿佛有了实质,四面八方地挤过来,她意乱心慌。

陈宿仿佛什么都没听见,提着袋子走进来,脚步声和塑料袋晃动的窸窣声交织在一起。这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压得陈尔若喘不过气,她低下头,手足无措,想找点事情干。

陈宿还在从塑料袋里往外拿东西,突然,他问:“我送过去的项链,你放哪儿了?”

“什么项……”

陈尔若发懵的声音像是被截断的录音带,一瞬间,僵硬地卡住。

陈宿还不知道她被调岗,如果今天他给她送去什么东西,一定是送到技术部了……而她根本没拿到。

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心怦怦直跳:“陈宿,其实昨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