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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默认他们不会再用水了。
裴溪洄眉心拧起个疙瘩,一种难以言明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抬头去找水表箱,是一个邮筒颜色的铁盒子,就挂在水池上方的墙壁上。
他小时候和哥哥住在老街,家里也有这样的水池和水表,水表箱上会印着每户人家的水箱号。
但靳家这个时间太久箱子表面已经锈迹斑斑,一个数字都看不出来。
他无奈作罢,转身去看吊在墙上的动物尸体,应该是流浪的猫或者狗,身体被风干成了一长条,脖子却和上吊似的向上挺着,像是翻墙时被钉子给勾住的。
他不免想起自己在茶社养的那一群大馋猫,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找出张纸巾盖在小动物的眼睛上,这才走到两间平房前,推开更大的那间房门。
刚一进去,一层飞扬的尘土扑面而来。
不知道什么东西烂掉了,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腐烂的臭味。
屋里陈设简陋,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套桌椅,桌子上还摆着部按键手机。
他捂着鼻子走过去,拉开桌下的抽屉,里面放着个没拆的快递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