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去年衬衫咋了,家里几个矿啊不行我们穿旧衣服。”

“别说你家真有几个矿,你家就是穷得叮当响,你也不可能让他穿旧衣服出门,上周我去jason店里,他说你给靳总做的衣服放了两周都没取!”

裴溪洄一怔,仰头喝光杯里最后一口酒,把杯底的冰块也顺一颗进嘴里咔咔狠嚼。冰块和他的小舌钉在嘴巴里“kingking哐哐”地打架,他嚼到后面把自己嚼笑了。

陈佳慧说的不过是一件小事,放在别人那儿根本不足为奇,但在他们家绝对不可能。

靳寒个子高,有一九二,腰细肩膀宽,因为常年劳作上臂和背部的肌肉尤为发达,标准尺码的衬衫他穿着都紧,所以裴溪洄每个季度都会给他定做新衣服。

他爱臭美,更爱打扮靳寒。

新衣服放一周不去取,让他穿旧的来参加婚礼,要说他俩没点事鬼都不信。

“真没事,衣服没拿是因为前段时间忙忘了,他早起穿的是新衬衫,出门时我闹他给弄脏了。”

“真的?没闹矛盾?”陈佳慧问。

“嗯,真的。这话以后千万别问了,靳寒最讨厌别人挑拨我俩感情,让他知道我也保不住你。”

“我又不怕他,你俩好好的就行。”

好好的?

裴溪洄在心底重复着这几个字。

这算哪门子好好的呢?

一大杯酒精下肚,他意识断片了。

应该说他这大半年的意识都是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