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我都会推掉,从三年前你出车祸开始,我没让你自己捱过一个雨天。”
就连离婚那晚,他出差的城市暴雪封城,他都要开两天一夜的车从高速上一点点蹭回来。
一个原因是那天是弟弟生日,再一个就是那天很冷,他怕弟弟腿疼找不到自己会哭。
裴溪洄僵在原地,眼红,脸也红,嘴唇不受控制地抖动,直到湿红眼圈蓄满的那一刻,两行泪如同两串延迟的雨滴,滑过他潮湿的脸颊。
原来没有哥哥的枫岛是没有雨天的。
又或许该说,只是那些雨没有落地,全都困在离婚那晚哥哥流泪的眼睛里。
心脏从深处缓缓开裂,他的胸腔快被悔恨和愧疚填满。
他垂着脑袋:“对不起,哥,我一直没发现……”
很多很多事情,我都没有发现。
司机到了,朝他们按了两下喇叭。
靳寒抹掉裴溪洄的泪,从他身边经过时揉了一把他的脑袋。
裴溪洄哭了很久都没缓过来,不是嚎啕大哭,就是安安静静地落泪,一点响都没有。
哭完他抬起手放到头上,轻轻揉了一把,然后骑车赶往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