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下。”
他看着裴听寺,却是对大豹说话。
大豹看看他,又看看裴听寺,把床头的呼叫铃扯过来放在裴溪洄手里,“有事随时按铃。”
裴溪洄靠坐在床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撩起薄薄的眼皮睨着裴听寺。
父子俩隔着一条手臂的距离沉默无声地对峙。
最终还是裴听寺先败下阵来:“你对我有敌意,我知道,因为我不喜欢你哥。”
裴溪洄的眼神冷得像把刀:“你知道你和我哥的区别在哪儿吗?”
“你说。”
“我哥对自己不理解的事情,从来不会随意点评,而你根本不懂我和他之间是怎样一种感情,却总想劝我改邪归正,他是面冷心善,你才是真的冷血无情。”
裴听寺被他说中,怔愣片刻,随后低下头:“确实,你性格里的良善遗传自你母亲,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但是小洄,我做了十多年雇佣兵,如果心不硬,早死八百回了。”
“但我的生活不是你的战场!我哥也不是你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