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扬到半空。

封惠瞪大眼睛及时抓住他胳膊,“封景行你疯啦!你姐夫都这样了,你怎么还对他动手?”

对这个泼辣的姐姐,他懒得搭理,抽出胳膊又给了黄杨一个结结实实的大嘴巴,“想欺负温柚,你有几个胆?”

对方彻底说不出话来,眼神涣散地歪在原地呜呜咽咽。

“我告诉你,以后碰到温柚给我绕道走,再敢打她的主意,你就滚出封氏,滚出封家!”说完,封景行捂住心脏离开。

身后响起封惠撕心裂肺的叫喊,“不就是一个没人要的死丫头吗?就算你姐夫真对她做了什么又怎么样?你们干嘛都护着她!”

回到车上,封景行颤抖着双手从药瓶中倒出一粒放在舌下,然后虚弱地闭上眼睛调整呼吸。

悔恨像一个巨大的塑料袋,紧套在头上,折磨的他呼吸困难。

回忆起来,温柚不只一次说过不想再去封惠家,也有小心地提起黄杨举动奇怪,可他都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温柚过去不只要给黄小元补习功课,还要做沉重的家务,甚至承受着黄杨不怀好意的目光。

如果温柚因此遭到欺辱,他这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一定会亲手杀了自己。

又或者,温柚还受过什么委屈是被他忽视掉的?

他绞尽脑汁想不起来却又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自认为也能像沈砚初这样替温柚出气报仇。

调整许久,封景行终于挨过心脏的慌乱和刺痛,拿起手机给陆彦打电话,“陆彦,温柚在哪?我要过去找她,我有话想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