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柚扬起下巴,稚嫩的脸庞写满坚毅和决绝。

“可我没打算认你这个父亲,又为什么要帮你?从今往后,温柚的温,是温暖温,不是温清阳的温,我只暖我爱的人,与你没有半分关系。”

温清阳瞳孔一缩,儒雅的脸已变得狰狞可怖,“你这个孽障!当初就该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你掐死!”

话音刚落,门被推开。

两个身着便衣的男人走进来,亮出证件,“温清阳,我们是公安局的,彩汇交响乐团多名女性实名举报你有骚扰、猥.亵和强.奸的不法行为,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不等温清阳反应过来,已被二人推出病房。

门外,沈砚初抱着胳膊靠在墙边,散漫地抬起头,眸里尽是鄙夷。

“是你搞的鬼?”温清阳顿下脚步,恍然大悟,“混蛋,我可是你岳父!”

沈砚初佯装重视地点了下头,“有时间我会去监狱看你的,岳父走好。”

“行了!快走吧!”身后的警察呵斥一声,挟人离开。

脚步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月光透过窗子洒在冰冷的地面上,为无尽的凄凉画上句号。

沈砚初推开病房的门,看见坐在床上发呆的女孩,缓着脚步走过去,轻轻将人揽进怀里。

“想哭就哭吧,最坏也就这样了。”

温柚摇摇头,攥着他胸前的衣襟,软声道:“我想回家,回我们的家。”

“好,我们回家。”

办好出院手续,沈砚初带着温柚回到家。

她一瘸一拐地走上楼,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不再发出任何动静。

沈砚初几次想要敲门,却次次停下,最后就靠着墙坐在门边。

无力感铺天盖地袭来。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爱毫无意义,连给最爱的人一点安慰都做不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沈砚初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暗自决定,再等五分钟,五分钟后温柚再不出来,他就踹门进去。

可实际上,时间刚过去两分钟,他就已经按耐不住地站起身,调整好呼吸。

就在抬脚的瞬间,门开了。

温柚单腿蹦出来,一下扑进他怀里,“沈砚初,我把辛陌参加决赛的歌写出来了!”

说完,她把一张纸塞进男人手中。

是沈砚初完全看不懂的手写乐谱。

不同的是,这一次她连歌词也一并填了出来。

一笔一划的可爱字体落笔极重,字里行间写满对命运的抗争和不甘。

沈砚初睫毛微颤,视线从手中的纸移到她脸上,随后弯腰把人抱到床上,忧心忡忡地哑声问道:“告诉我,真的不难受吗?不伤心?不想哭?要跟我说实话,不准忍着。”

温柚的侧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听到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觉得无比安心,闭上眼睛轻嗯了声,“刚刚蒙着被子哭了一下下,就一下下。”

男人叹了口气,将她搂紧些,手掌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后脑,“都过去了,柚柚以后都有我陪着。”

尽管他的举动和声音都很从容,可指尖的轻抖,还是泄露了他的无措。

温柚眼眶一酸,立即眨眨眼,调皮地仰着头用鼻尖轻蹭他的下巴,“沈砚初,你能为我做点事吗?”

“你说。”

“半碗粥吃不饱,我现在肚子好饿。”

沈砚初一愣,笑得眉眼弯弯,“我早准备好了,就等公主用膳了。”

说完,他将捧在掌心的宝贝抱起来,走下楼。

……

时间的车轮滚滚向前,终将抹平所有伤痛的痕迹。

这些天里,沈妈妈蓝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