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饱了酒水的纸张变得沉重,覆盖在唐耕雨的面部上变得累赘又紧贴,剧烈痛苦和死亡的威胁感如影随形的充斥进每一寸血肉,仿佛有撒旦在他耳边轻声低语:“睡吧……一切过往都会随着你的沉睡被永久带入地狱……”

在这灵魂抽离之际,纸张再次被从他的面部掀开,唐耕雨大喘着气,胸膛起伏着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睁开双眼看向眼前的许淮。

冷漠野性的五官、轻蔑傲气的眼神,那样子看他就像看块无足轻重的石头,手腕略翻转着就找出一张干燥的纸。入老阿,姨‘6;8505;79;6“9

唐耕雨低喘着气出声:“……又来?”

他虽然没死,但被接连搞出的濒死感弄的也快崩溃了,这种感觉生不如死。

许淮的心情不错,应该是看到他狼狈的样子,连语气都好了很多:“这就受不住了,唐少爷这心理素质和抗压能力不行啊。”

唐耕雨的头发被酒水浸泡的粘连成一缕一缕的粘在脸侧,白皙的皮肤几近透明,下巴淌着水液滴答着落在黑西装上,逐渐顺着白衬衫的领口往里滑。

他微睁着湿淋淋的眼皮,看见许淮那张神情轻蔑的脸,身上独有张扬又肆意的特质,心神也不禁被摄取了一些,嘴唇动了动:“是啊,比不上你……被我们玩了这么久,还没被驯化啊。”

许淮的脸色顿时沉下来,他把手里的纸张覆盖在唐耕雨的脸上,再次用瓶中酒水浇上去,很快便见到轻薄纸张变得沉甸甸的,吸满了水遮掩住对方的口鼻。

猛烈的窒息感再次袭来。

唐耕雨数不清许淮到底在他脸上贴了多少纸,每次贴纸都会用酒水浸满,这种封闭口鼻的窒息汹涌的在体内澎湃,使得他大脑缺氧、神思倦怠,朦胧的视线也逐渐模糊,绽放出浓烈的白色烟花。

许淮把时间拿捏得很准,每次他都在唐耕雨接近濒死的时候把纸拿下来,看着对方痛苦的喘气就觉得心中畅快不已。

但只是这一点,还完全抵消不了他曾经受过的屈辱。

许淮把浸满酒水的纸张扔掉,伸手就抓起唐耕雨的衣领猛地凑近,两个人的距离突然缩小了很多,呼吸之间都缠绕着。

“唐少爷,来玩个游戏吧。”

孟绍安是听过这话的。他浑身被铁链缠绕,又被挂在船舱顶部,只觉得脱臼手腕和身体都疼的厉害,又艰难的睁开眼皮看向下面说这话的许淮。

刚才他就相信许淮的话和对方玩了游戏,结果自己就变成这个样子,还被吊在这儿遭受耻辱。

唐耕雨也清楚许淮说的游戏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但他现在有别的选择吗?

他紧紧盯着许淮凑近自己的这张脸,高高在上、桀骜不驯又野性未泯的神情令他有些着迷和心驰神往。

唐耕雨心想,正是因为他们上过许淮,所以当对方露出这样强势表情时,他曾在床上被他们凌辱操弄到高潮、脆弱又可口的样子才显得弥足珍贵和令人心痒难耐。

这种极致的落差感和地位的逆差转折,让他越来越对许淮有了兴趣。

想看他哭,看他喘息着呻吟,想把他按在床上操到失禁,再让他一点点看着自己裸露的失态样子而感到羞耻。

唐耕雨舔了舔唇角,声音喑哑:“……好啊。”

孟绍安更是瞪大了眼睛,他不明白唐耕雨是着了什么魔了,居然会主动答应和许淮玩游戏。

“这么爽快啊。”许淮啧了一声,不耐烦的拉了下唐耕雨的衣领,把他搭配白衬衫的黑色领带扯了下来,“真没意思。”

他用手指缠绕着黑色领带转了一圈又一圈,又去了船舱另一边的箱子里拿出一把弓箭。

这是他比赛用的弓箭,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