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从他身后走过,头也不回的往前走,闻雀应了一声很快跟上去。两人并肩向前,这一幕刺痛的季游眼睛都疼了。

他面无表情的回到家,一路上心情澎湃,难以压抑怒火,给唐耕雨打电话时亦是如此:“那次把许淮堵回来,你不是说了闻雀不加入吗?他现在又算什么!”

唐耕雨最近也听到闻雀的一些动作。

他正在佛室内手抄佛经,攥着的毛笔在纸张处翻飞写字,耳朵塞了蓝牙耳机,放置在一旁桌上的手机亮着屏幕。

唐耕雨面色平静的继续挥舞毛笔:“他这个变态的心思,我怎么会知道,或许想从我们手上抢人独占吧。”

“不可能。”季游斩钉截铁的说道,“他要加入就干脆点,不加入就滚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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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耕雨挑了挑眉:“急什么?”

他攥着毛笔,看着书写出来的字体端正大气,纸张被墨水晕染出深色。

“你好好查一下闻雀在被接回闻家前,他一个私生子都住在哪里,做了些什么。”

唐耕雨的眼神氤氲着浓重的戾气,手指猛的收缩,笔身啪的折断,断成两节的毛笔落在纸张上,刚写好的佛经字体也被弄脏了。

“他要搞事,我不拦着,但不能背着我们;他要上许淮,我也不拦着,但不能独占。”

唐耕雨伸出手指挂断了电话键,转头看向前面正背对着他的唐黎津。

“堂哥,这么喜欢这尊讲经菩萨像?”

唐黎津转身,放下合十的双手,姿态放松:“那是自然,这可是你送我的大礼。”

“并州的风水美。”唐耕雨低声道,“看来这尊菩萨像被养的很好啊,绿意浓重的,堂哥走到哪都带着,听说你带着它去见了王部长、刘书记、还有张市长,他们对菩萨像的评价如何?”

“大家都喜欢,好东西嘛,自然想来分一杯羹。”唐黎津的五官轻轻皱起,眼神有些跳跃,“你刚才打电话好像涉及到闻家的孩子?”

“一点私事,堂哥不会也感兴趣吧?”唐耕雨双手交叉着坐在桌前,这张水晶茶几覆盖的长桌内侧被勾画出一幅山水画,山脉连绵起伏,水源绿意盎然,“我可不记得你有这么闲,伯父的位置要是想再升一升,还要靠我家老爷子呢。”

这直白的压迫和轻蔑语气猛然袭来,唐黎津的脸色未变,仍然笑嘻嘻的端着茶杯和对方谈笑:“是啊,还是你家老爷子厉害一些。”

“不过我也好奇你居然和闻雀搭上了关系,我记得你以前最看不起他,尤其是绍安,每次宴会碰到了都会骂他。”

他想起以前,孟绍安在宴会上把红酒泼闻雀脸上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唐黎津轻轻掀起唇角:“嗯,绍安骂的还挺脏。”

唐耕雨瞥了他一眼,扯开话题:“并州的事就这么定下了,还希望堂哥别把事情搞砸。”

“那是自然。”唐黎津唇角的笑意深了许多。

*

许淮让闻雀先走,自己给夏鸢打了电话,等对面接起来后,他第一句话就是:“公司我先搞不到,钱倒是有。”

他说了个数字,把对面的夏鸢惊的好一会儿没说话,半天才挤出一句:“你从哪儿弄了这么多钱?”

“别问。”许淮垂下眼睑,“你就说这些钱够不够让你来帮我做事。”

“你想我怎么帮你?”

“六月份我考完试,你帮我放出点孟绍安公司的消息。”许淮走进一家便利店买了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他站在店内角落打火点烟,“你是公司老人了,这些账目的黑料应该不少吧?不用多严重,能帮我拖住他,给我争取点时间就行。”

夏鸢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