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爸深陷调查,也没空检查他的日记。

臻姨安慰他:“方舟慈善的事你不用担心,你爸还是能脱身的,警方不会查到。”

唐耕雨懒得回答她,敷衍说一声:“嗯。”

“你看你,这么多天忙你爸的事,都瘦了。”臻姨心疼的看他,端起桌上的盘子,“这肉都没动过,凉透了,我让厨师换一份热的。”

耀武扬威的狐狸藏不住尾巴,终于露出獠牙饥渴难耐的袒露内心真正想法。

唐耕雨轻轻嗤笑,声音很低,端盘子的女人佯装没听到,沿门口方向走去只留背影:“晚上有徐厅的饭局,记得来参加。”

“嗯,知道。”

书房的大门被关上,他静静的坐在椅子盯阳台那些弓箭看。衣衣-03,7968-2衣。老阿姨稳定更新群,

许淮去缅甸的三年,他时常买大量弓箭去箭馆或者在家练习。

无数只箭迅速离弦射向靶子留下丰功伟绩般的痕迹,像一道道伤疤烙在他的心上。

唐耕雨发现自己射箭的次数越来越多,写日记的想法越来越少,抽烟越来越多,戴佛珠越来越少。

他甚至期待许淮的射击能力成长到何种程度,这是他一手教会的人,应该也挺厉害的吧?

缅甸的路途很长,他也派人去打听许淮的消息,但是鸣枭行踪诡秘不定常年辗转各地流窜,所以能得到的信息不多。

他静静的看窗外暴雨很久,手指摸上日记本却也不想动笔。

有多久没写日记呢?

唐耕雨有点忘了,好像从许淮三年前去缅甸后就没写过。

他想起刚才季游打电话说的事,许淮和孟绍安进祈安山没了下落。

沉寂许久,他还是拿起手机吩咐人:“给我订一张去祈安山的机票。”

助理惊诧:“可是今晚徐厅……”

“推掉。”

唐耕雨揉了揉眉心。

“我有重要的事要处理。”

if线:“你都是我想养的小孩。”

那层伤疤“呼哧”一声落在许淮心上,似有爆裂炸开的声音微响。

他看到唐耕雨赤裸着上身一点点朝自己靠近,僵硬的身体立刻恢复,双手撑着床往后退,胸腔心脏如擂鼓般跃动,喉咙挤出的声音颤抖:“别过来,我要举报你……”

唐耕雨停住动作,脸色平静的说:“那你去吧,公职人员、经常出国、身体有枪伤、与他人共同拥有同性恋人并生活,这新闻爆出来,我肯定会被双规。”

许淮下床穿鞋,他跑到门口伸手想开门突然听到有打火机的声音,动作顿住,视线一点点移到窗户,看到唐耕雨站在那里。

男人赤裸上身倚靠窗边,玻璃透进的月色溢满全身,紧实腹肌和薄肌手臂线条明显。他一只手点燃打火机凑到唇角叼的香烟,没有眼镜的遮挡,雾气缓慢飘渺的升腾逐渐钻透瞳孔和睫毛,眼底覆上阴鸷和冷静。

唐耕雨叼烟看他:“怎么不去?”

许淮也觉得奇怪,经过刚才的事他好像不怎么怕对方了,唯一质疑的就是这人嘴里说的是真是假。

他也只好找借口:“我不知道该怎么举报你。”

唐耕雨拿手机写了一会儿,举起备忘录给他看,上面密密麻麻有很多举报公职人员的渠道和办法,甚至还附赠电话联系方式。

许淮:“……”

唐耕雨冷静的问他:“现在能坐下来好好聊吗?”

许淮只好点头,他觉得自己还穿一条短裤太过危险,尤其是还得知十四年后的自己会有四个男性丈夫更是浑身不对劲儿。

唐耕雨看出他的窘迫,从衣柜给他挑了一套长袖长裤的睡衣让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