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绍安瞪大双眼:“你可真牛逼,都到这程度了还想着学习呢,知道我和耕雨为了你这事儿跑多少关系吗?”
他从家跑出来还挨了他姐一巴掌,当然不止为了季游,主要是他想从对方这里得到点关于许淮的消息。
毕竟在他们四个人里,最后一次见到许淮的就是季游了。
三人上车,唐耕雨从司机手里接过佛珠戴到腕上,慢条斯理地调整了下珠子的位置,方便自己戴的更舒服。
“许淮走前的一晚,你们做什么了?”
季游坐在后排,犹豫半响还是决定在孟绍安虎视眈眈的注视下说实话:“做爱。”
“一整晚”
“对。”
季游听到车内有磨牙的声音,咯吱咯吱的挺响。
唐耕雨语气冷冽:“有数过多少次吗?”
季游看了一眼前排的司机,见对方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似是没听到这般劲爆的内容,于是很诚实的回答:“六次,他给我戴套。”
话音未落的瞬间,他听到两种声音交错穿杂。一种是车内磨牙声,几乎牙齿都要磨碎了,另一种是仪器碰撞地板声从手机话筒内传出。
季游警惕的看他们:“什么声音?”
“闻雀还有工作在医院处理。”唐耕雨看了下腕表,向后座的季游亮出通话中的手机,“从上车起我就在和他打电话。”
他转头看向脸色铁青的孟绍安:“把你的牙齿收收,碎掉是要补的。”
孟绍安这才把呲牙咧嘴的表情收回去,但看向季游的眼神很是凶狠。
唐耕雨了解完就下定论:“许淮的主动是最后的迷惑剂,让你第二天睡这么长时间都没发现他走。”
季游想到什么,神色越发难看。
唐耕雨对着手机说:“你在东南亚的产业是什么?”
“倒卖点国内没有的药品赚钱。”闻雀的声音顿了一下继续说,“我接手闻家才知道大姐他们一直在做这个,现在想退出产业上岸已经来不及了。”
没有哪家公司发家是白的,多少都带点不明意味的黑。
闻雀试探性的问:“我现在让他们停手?”
“不用。”唐耕雨把玩着手上的佛珠,一颗颗捻下去,指尖磨的有些发疼,“许淮应该到缅甸了,他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什么东西,让你手底下的人掩护好倒卖药品的制作流程就行。”
闻雀:“我明白了。”
唐耕雨挂断电话,疲倦的揉了揉眉心:“你的情况不容乐观,最坏的打算就是在国内干不了科研。”
“巡查组那边不一定能放过你,这两年查的很严,季家顶风作案也是胆大。”
季游觉得累了,他的背部靠在座椅上,闭眼的瞬间许淮的身影似是出现在眼前,语气微妙:“你看能不能保住我吧,不能就算了。”
这次的巡查来势汹汹,警方那边掌握不少证据,大概率他刚毕业就搞不成科研了。
真是可笑啊,季游本以为人生就要开始,结果现在前路一片迷茫。但他心里却并没有那种悲伤难过的情绪,他知道这是许淮做的,反而是难以言喻的释然和复杂。
季游觉得自己像是被定在原地般不会动了。
他的心底对许淮的爱早已变成一簇簇藤蔓,从脚底蜿蜒至钻进皮肉直至心脏,由内到外的把他捆绑缠绕的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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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的复仇来势汹汹,但他也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对方做的一切。无论是反击还是让许淮停下来,季游都做不到。
应该说……他早已丧失这种伤害许淮的能力了。
刀在许淮手里,他想怎么宰割他都行。
季游看着窗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