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游觉得温馨的有些不真实。

许淮见他不说话：“你怎么了？”

季游攥着掌心的塑料袋带子，勒的指节有些红。他好一会儿才回应：“嗯，我没事。”

“你赶紧把这小机器人程序改一下。”

许淮拍了一下Satan的脑袋：“唱的什么歌呀？太黄了。”

Satan被拍的踉跄几步，但也努力的支着脑袋。

它这会儿也充了点电有力气说话，机械音急切的辩驳：“这还是季教授给我修改的程序呢！他说这是他每天所想、日夜所念……”

许淮转头看季游，表情难以言说。

季游不自在的轻咳几声：“我也没给它设什么程序。”

他见Satan还想说话，一副不服气想抗议的样子，立刻上前用手捂住这小机器人的发音孔。

整偏：68４舞》76４9舞

Satan只能发出呜呜的低叫。

许淮心想这小玩意儿终于被人惩治了。

他冷笑着回房间继续看赛车比赛。

不到一小时，卧室门被人敲响。

他再次开门时就看到Satan被临时充电站在门口，肚子里还放着一个托盘有不少菜。除此之外，Satan的脸上还贴着一张纸条。

许淮好奇的掀下来看，发现那上面写了行字：“把它的程序改了一下。”

旁边还画了一个卡通人物图片。

他注意到这张图片和自己白天画的臭烘烘冰块脸一模一样，应该是季游模仿着他的笔触画出来的。

原来这混蛋真的在听他的话啊。

114章

二更稍等~

许淮也清楚孔栀的离开是迟早的事。

夏鸢怕他情绪不好，特意给他打过电话：“我之前请医生看过这孩子的身体，还能活十年都是你的功劳……”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去看栀栀那天，她有说什么吗？”

说什么……

许淮的眼神有些茫然。

他其实记不得孔栀说什么了。

准确的来说，从孔栀去世后，他的灵魂就没有归位过。不是把自己锁到房间里整日整夜的看赛车比赛，就是出门去郑洛家教习射箭。

许淮看似平静，实际内心早已空缺了一块，如没有灵魂般的做着日常工作。

“我知道你很难过。”夏鸢安慰他，“但我们也很担心你的状态……许淮，你真的不要怪自己。孔栀的身体早就不适合活下去了，每个疗程繁重的化疗，她也撑不下去。”

“你有问过她想继续活下去的想法吗？”

许淮被问到这个，眼神有些茫然，攥着游戏机手柄的手指也停下。他盯着电视画面上互相斗殴的两个小人，他操作的主角很快被怪兽一拳打死。

其实他真的没有问过孔栀是否想活下去。

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是顾着赚钱，拼命的要把这些钱送到孔栀所在的医院，问候孔清几句孔栀是否安好便又转身于疯狂的赚钱工作中。

他默认孔栀一定想活下去，准确的说是他想让孔栀活下去，因为他喜欢孔栀，所以从未问过对方的意愿。

他知道孔栀做化疗很痛苦，但不知道痛苦到什么程度。他知道孔栀身为聋哑人，遭受着被社会边缘化排挤、被同龄人打压排斥的境地，但从没有过多关注这些。

应该说他自从把孔栀从学校接回来后，因为病情的缘故没有再把她送到学校，也没有详细的去了解其他。

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吗？

许淮攥紧了游戏手柄，耳边只传来电视屏幕的各类音效声。

*

“季游，这封信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