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绍安把刚才的事说出来,又是一顿埋怨和吐槽:“我说你还管不管了,许淮是要翻天啊还是怎么的?咱们才是玩他的人,怎么搞得好像我他妈整天上赶着舔他一样!这人想接我电话就接,不想接就给我拉黑了。”
唐耕雨简直不想和他简单的脑子废话,语气有些不耐烦:“你用点手段不就行了。”
他不相信孟绍安还搞不定一个男人。在他看来,许淮无钱无势,就是脾气太差、做事也够狠。之前在货船和火锅店的反击都充分印证许淮确实不是个软骨头。
现在的许淮……可能是觉得他们三个都在北京,有些太无所顾忌了。
唐耕雨想到这个就攥紧手指,桌上的书页也被他捏得压出折痕。
如果以许淮的心机和手段,估计孟绍安还真玩不过他。这也是为什么他愿意让闻雀留在华番省的理由。
他和孟绍安一样都看不上闻雀,但是这人心狠、手段也阴,还和许淮有着过去的恩怨,确实是最适合看着许淮的人。而他自己忙于学业,觉得许淮不值得费心思的跑去华番省看着。
季游也不行,因为他对许淮有感情,难免会手下留情。
思索间,唐耕雨就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季游。
这人脸色冰冷,专注的握笔写字做题,耳朵里塞着英语听力耳机,似乎对其他事情毫无察觉。
唐耕雨握着手机,对面还传来孟绍安喋喋不休的声音,显然是之前许淮接连的报复惹的他逐渐失去理智。
“我说耕雨,你到底在等什么啊?火锅店那事我都看出来是许淮做的,他把咱们四个手烫的这么严重,你居然也没找他事!你想想除了许淮,谁会和咱们这么大仇啊,而且都他妈是群混混,要真是世家仇恨,上的都是保镖他们……”
黑白两色的64格交错,棋盘上排列各种棋子。
“你急什么?”唐耕雨攥着手心内的黑色士兵棋子,眼神盯着面前的棋盘,低声轻语笑道,“闻雀还没动手呢。”
小变态装这么久,也该够了吧。
唐耕雨刚挂完电话,季游把听英语的耳机摘下来:“谁打来的?”
“绍安。”
季游的神色出现异动:“是许淮出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