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啷”,几乎是应和着李少行的想法,那巴掌大的一块嵌饰直接碎裂在地,安人颂白瘦的手臂伸了进来,开始摸内侧的门把手。
攻击阻挡物、破坏防御,把躯体伸进omega所在的房间进行搅动摸索,这已经是很明显的alpha易感期性明示举动了,如果把安人颂放进来,他很可能会被强奸。
这个想法一灌进脑海里,李少行发现自己的臀孔里居然又冒出一股热流,他咬牙下床,腿和腰部都酸软得不行,只有通往阳台的门可以去,他猛地拉开窗帘,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安雅才阴沉得失去往日温柔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他肆意地通过窗帘缝隙,完成今天继翻看李少行书籍和私人包裹后,最后的窥视。
李少行脸色一白,差点要失态地喊出声。
但是深知安雅才心之所向,李少行暗地里竟然生出一股让他四肢都震颤的冷静,他突然有了一个解决的办法。
他缓步靠近。低声说话,白气喷在玻璃上:“你去把他带走好不好?”
安雅才走近了一步,不发一语地把额头和手都抵在门上,低头看他胸前肌肉间汗湿的那道沟壑,浓重到让人基本喘不过气的信息素瞬间把他包围,李少行差点紧张得要咬破嘴唇,他用尽全力微笑道:“我,我不想和他做……你知道我想要谁吗?”
李少行说着,伸出热红的舌头,隔着玻璃舔了安雅才的手指,热度虽然已经被冰凉的固体散掉,但感官极剧锐利起来的alpha不会错过一纵即逝的柔润感觉。
安雅才眯起了眼睛,立刻转身快步离去。
安人颂眼看着就要拧开内锁了,安雅才的临近却让他谨慎的收回手。
李少行心如擂鼓,一步摔到另一侧的床头柜前,摸出一支常备的注射器,颤抖着一针扎在自己脖子上,恍惚间他似乎听见打斗的声音。
全身瞬间冷了两度,他抖颤着扯下刚才被被子盖在底下,稍干净些的床单,拿着另备的alpha用药出了门。
Omega的发情气息乍然消退,李少行真的要多谢他刚才给安雅才贴上的缓释贴片,才保证了这里至少有个人是可以稍显正常的。
他和安雅才把安人颂压在门前栏杆上,给他也注射了药剂,要制服alpha可比制服omega难的多,五毫升药剂中掺杂了一部分镇静安眠成分,感觉到他缓缓泄力,李少行才抱着他,慢慢将他放到地上。
回头一看,安雅才的下颌角上挂了彩,一块擦伤红痕好像在彰显着争夺交配权的结果,也暗示着李少行的过失。他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李少行,却还是伸手接过了他递来的口服短效溶液。
李少行把安人颂放回房间床上,打开医药箱帮他处理伤口。
安雅才坐在沙发上,冷静了些许,但喘着的气还是粗厉地响,李少行用棉球沾了酒精擦拭伤口,感觉到他因为害怕刺痛而微微缩动,替他吸了口凉气,愧疚地说:“我明天就搬走。”
安雅才的声音在荷尔蒙催化下低沉了很多:“不是你的问题……不过,为什么你的发情期会来?”
往常知道日期将近,李少行总是会前往单独的omega隔离所申请医疗处理措施,婚后习惯了使用缓释贴片,也都挨过来了,想来想去,也只有
“人颂的内裤放错在我的洗衣机里,他又是易感期,现在想想,我应该叫你帮忙的。”李少行说。
想了想,又想到一件事情:“前段时间我遇到方少分化,应该也有点影响。”
安雅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已经是凌晨,李少行强作笑容:“他肯定是omega,我感觉到了。”
他又撒了谎。
安雅才这时候才说:“为什么你要一直提以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