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都有点害臊，李少行摸摸脑门:“腻歪。”

孟闻西道:“你知道吗。”

李少行:“什么？”

孟闻西:“我刚才想问你要不要明天就去扯证。”

李少行被他的思考效率惊到，“啊”了一声，然后问:“那为什么提前剧透了。”

孟闻西:“这次我们的项目也不小，赔一点点倒没事儿，如果我策划不好，可能会把公司的项目资金全部亏掉，甚至更糟。”

李少行:“你害怕了吗？”

孟闻西道:“有点。”

李少行于是问他:“最差会到什么地步。”

孟闻西摊手道:“我变成业内毒药，然后被解聘，重新起步。”

李少行:“你知道大钢架吗？”

孟闻西道:“那栋危楼？不是两年前就被你炸了吗？”可来洇欗

说完这话，他脑海中莫名出现李少行高举炸药包，往用钢架和铁皮加固过许多层的危楼里扔的画面，瞬间浑身颤抖地憋笑。

李少行道:“我在那里住过。”

孟闻西略带讶异:“那地方，简直……”

李少行道:“不是人住的，对吧？但是它的月租只要三百块，只要忍受楼道里每天都有人吵闹，偶尔停水，墙皮掉落。”

李少行:“你会失败到去住那个地方吗？”

孟闻西挠了挠后脑勺:“这倒不至于。”

李少行接着道:“但是那里也有很多好东西，五块钱一份的蛋炒饭，三块钱一份葱油饼，两块钱的粥和米饭，你会买不起这些吗？”

孟闻西这回真的轻松地笑了:“当然不。”

李少行微笑道:“所以放心干吧，实在不行就让我养你，毕竟我们相亲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孟闻西嘟囔道:“可是我是alpha啊。”

李少行:“你知道我和初恋怎么分开的吗？”

孟闻西摇头又撇嘴:“切，初恋。”

李少行拍一下他的后脑勺:“他好高骛远想去隔壁市发展，手里没钱，又不肯要我接济，结果目标没达成，脾气越来越差，把我也气跑了。”

孟闻西:“这……”

李少行支着侧脸看他:“怎么说？”

孟闻西看了看时间，于是雄赳赳，气昂昂地站起来:“好，如果这次赔掉底裤，我就吃软饭！”

于是朝李少行伸出拳头，李少行懒懒伸手，和他轻轻一碰:“吃大碗的。”

孟闻西为了软饭忍辱负重，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卡，食中二指夹着递到他面前:“拿去。”

李少行：“这什么？”

孟闻西：“我的手办店终生vip卡。”

李少行：“……受宠若惊。”

随即注意到对方屁股上有灰尘印子，下意识站起来帮他拍了拍。

孟闻西脑子一抽，以为这是什么社交礼节，拽过李少行也拍了拍。

李少行：“……”

孟闻西：“Q弹。”

孟闻西离开前从背后搂住李少行的脖子，然后狂嗦了他的头顶，一路狂跑进楼。

李少行：“……是不是在擦嘴。”

李少行回头看着他，然后发现孟闻西在等电梯的时候还蹦了两下，然后对门大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顿觉一阵从头到脚的代入尴尬，嗖地一声钻进了车里。

然后他看着后视镜里头上有个油嘴印的自己，无奈地笑了笑。

此时距离他和医生预约的入院时间，还有不到十天。

既然如此，和方以琮的见面已经没有退路，他问了方以琮有没有什么想去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