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才笑容更甚:“不知道姜科长指的是谁呢?”

姜知策笑三声:“我知道自己来律所是干嘛的,有些人不知道吧……柴律师,这离婚官司找您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安雅才一搭手碰到李少行手背上,李少行正在点餐,扫他一眼,安雅才便朝他暧昧一笑:“身上还难受吗?”

李少行:“爱吃不吃,不吃闭嘴。”

安雅才:“吃。”

把那个吃字咬得低沉婉转,李少行直想给他两记老拳,姜知策笑着眯起眼睛:“李老师,要帮你报警吗?”

安人颂正蔫吧着,手上缠了点备用的纱布,突然就坐直了,瞪他一眼。

李少行淡淡道:“不用,有柴大状在,就算他俩把我分尸了我也捞不着好。”

伴随着柴致信怒目而来的,是手上骤然被握紧的力气。

角落里的珠宝行行长弱弱开口:“请问现在需要看戒指吗?”

众人看过去,李少行突然来了兴趣:“拿上来看看。”

行长在贴皮的廉价木纹桌上把黑底的展示盒拿出来,然后小心地从助手提着的保险箱里取出几只盒子,一字排开各种小工具,又用戴着白手套的手一一展示各个戒指,复杂的切面在小型打光灯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光芒,映照在墙上宛如一片火彩。

快餐店员:……这炸鸡我是上还是不上。

珠宝行行长力如抽丝般捧起其中两枚无色宝石,切面繁多闪烁,好像两团盛满星河的宇宙:“这两颗钻石曾经被B国王室佩戴过,当时的王子王夫结婚十周年纪念典礼,王子亲手戴在王夫左手无名指上,全球有一百八十家主流媒体……”

听他左一口王室右一句王子的,李少行感觉很分裂,遂捂住太阳穴:“我昨天还因为人颂不肯验尿跟他打了一架,现在这什么情况。”

安人颂面红耳赤:“这不要在外面说!”

行长干咳两声:“它们的名字是……”

说罢,念了一长串万分华丽的外语。

安人颂怔怔了一会儿,半晌瘫回椅子里,李少行:“抱歉,我听不懂。”

行长讪讪道:“它们有一个更出名的简称……”

“永恒之爱。”

李少行拍桌大笑。

行长静观各异的众人脸色,犹豫中又取出来一对宝石,与前两颗无色不同,这两粒都泛着淡淡的蓝紫色,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蓝天或紫色的晚霞:“这一对是由安兰心女士五年前拍下的原石雕琢而成,备做安雅才先生和方以琮先生的婚戒。”

李少行笑得前仰后合,捂着肚子全身颤抖。

安雅才面上出现某种裂痕,姜知策看李少行大笑的脸觉得万分新奇,饶有兴致地盯着他。

李少行笑完了,伸手揉了揉眼睛:“柴大状,东西都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好说。”

柴致信此刻尴尬得要找个地缝钻,行长却再次开口:“不过三年前我们的员工有送未镶钻的戒托素戒给您试戴,不知道您是否还……”

李少行的笑容僵在脸上,柴致信一看有戏,立刻又得意洋洋地装模作样了起来。

李少行试探问道:“那个多少钱?”

行长拿出镶钻的计算器:“原价加人工费手续费,以及这些年的溢价,大约是这个数。”

李少行探头一看,好家伙,一套大平层,顿感左手坠痛。

行长即刻肃然,也小心道:“您弄丢了吗?”

李少行面上很明显地出现某种纠结,安人颂即刻重整旗鼓,再度开屏:“行了,就这么点,我还以为多少呢……”

李少行小声嘀咕道:“它防热性能还挺好。”

行长:“什么?”

李少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