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才急得脸色发青:“柴叔叔,你真的误会了!”
李少行比柴致信高出大半个头,此刻微低下头俯视对方,他尽力微笑道:“我还年轻。”
说罢转头径直离开,也不管后面人了,安雅才还在和刚刚才明白他语下之意气到发抖的柴致信掰扯,安人颂一边握着电话一边跟上来,李少行看见走廊尽头有间吸烟室,里面隐约有身影,推门便进,安人颂也抽,但通话内容不方便给外人知晓,便站在门外等他,李少行冲站在那儿看窗外的烟民开口:“你好,可以给我一根吗?”
对方转过来看了他一眼,是个年轻男人,领子上扣着一枚银色的徽章,李少行无论怎么看都觉得那像个白眼,白眼也没关系,他现在七窍都在冒炮火,男人要是继续白眼他,很可能会遭到他的一顿毒打,他的罪名除了莫须有的非法侵占,可能还要加一条故意伤害。
没想到对方停了停,深狭的眼睛扫了他一眼,在明显是另制的盒子上按了一下,弹出一根,烟尾冲着李少行递了过去,李少行伸手要接,男人的手向上偏离,竟然直递到他唇边,李少行倒不会真的用嘴去咬,意外于对方的没有分寸,转而伸手抽了出来,对方又按亮打火机,手护着直塞到他鼻尖前,李少行想这人大概自来熟,扬了扬眉,手指捻着烟嘴,凑过去,蓝色的火焰燎亮了烟头和李少行的面孔,对方借着这一瞬间的亮更加看清了他的模样。
李少行同时注意到,他的胸章是法院的。
“老师?”对面的男人道。
李少行以为他在呼唤柴致信,正要回头看那个死老头有没有跟过来,对方却轻笑一声:“李老师,我是姜知策。”
李少行烟夹在手指上,抱臂站着,一口烟卡在嗓子里,半天没过下去,然后咳了好几声。
安人颂和安父通完电话,安父也是懵着的:“当时确实有给你们俩定做啊。”
安人颂说:“老爸,当时让我好好和他谈的是你,现在你又要来搞他坐牢?”
安父更懵了:“什么坐牢?”
安人颂和他说完经过,安父的语气果然出现了一丝心虚:“怎么会呢?你柴叔叔是什么人你们还不晓得吗。”
安人颂靠在墙上,沉默了片刻,明白过来:“我知道了,你让他给李少行绊一跤,结果他理解错了?”
安父在安人颂点明后显然支吾慌忙了片刻,他不是嘴快的人,现在借安人颂之口说了出来,他赶忙道:“对对,爸爸只是想给你出口气而已……”
他越说,语气越往下降去,安人颂想起刚才李少行看安雅才的眼神,半分幸灾乐祸也没有了,里面火光一闪,他也没有注意。
“爸,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所以戒指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安父拭汗道:“真的有,在AC做的,我和你妈妈结婚的时候也是同一家。”
安人颂默然了片刻,看来当初他的父母也深认同这是一门好婚事,李少行除了年纪稍大点,什么都稳妥,父母知道他没有继承家业的打算,有个李少行拴着,好歹不会离权力中心太远,结果被他自己一通搅合,变成现在这样。
安父问:“要不我打电话给他们总设计问问吧?”
安人颂肩膀一垮:“行,等你消息啊老爸。”
安人颂挂断电话转身去看李少行,发现有个男人握着他的手。
姜知策自我介绍完以后,李少行是真真切切地微张着嘴讶异了一会儿。
他想起来了,大学期间他曾经为了生活费跑过一段时间家教,大多是些没分化的初三高一学生,那会儿他还是高瘦条条小青年,又是omega,倒比很多alpha让家长放心,其中一家家境很殷实,小孩儿也听话懂事,他给姜知策补了一段时间外语,把他从及格线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