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才意外地抬头看他,李少行的声音像掠过海面的鸥羽:“能任性地过生活,犯什么错都能被原谅,长得帅,人人爱,还有才华。”
安雅才笑:“我不觉得我认识的少行是这么自卑的人。”
李少行:“我也不是生下来就这样的,总是有人在我要萌生自信的时候打击我而已。”
安雅才不说话,李少行道:“啊对了,他还有一对无底线爱他的爹妈,还有个能干的大哥替他擦屁股,说实在的……这些天你也很累吧?”
这种事情不问则已,问了反而会让人情绪加倍,安雅才深黑的头发上晕出光,像一圈一圈飘远的泪水波痕。
李少行听见安雅才吸吸鼻子:“也没有。”
李少行轻笑道:“等一下叫郑秘回去吧,我另想办法。”
安雅才问:“为什么?”
李少行:“今天是她妈妈生日。”
他工作累到极点的时候,经常在梦里都会回想各种细枝末节,睡了一觉,再结合郑秘的种种表现,鬼使神差地就想起来了。
安雅才十分意外,李少行道:“这是我下定决心的起点。”
安雅才从李少行那里听到另一个版本的缘由。
李少行:“我最近越来越觉得,喜欢人颂让我很丢人……郑秘是我的学姐,大学的时候年段绩点第一,进公司的时候她对我照顾颇多,行政部这十几年的办公准则依然沿用她休产假前的标准,结果辛苦工作了这么些年,现在居然要花几个星期处理人颂的床上事情?太浪费了,不是吗?”
安雅才笑:“我记得,妈妈说过你也是专业第一对吧?”
“那个赵淩音,他有初中文凭没有?”李少行笑问,安雅才差点以为都是拈酸吃醋的话语,结果他说,“他每次见到我,就扒着人颂在炫耀自己的年轻、美貌,安二少又多爱了他几天,又给他买了什么好东西……我觉得很可笑,又很危险,我再和你们在一起多几年,会不会也变成那个蠢样子?不,绝对不行,我得走。”
李少行的指尖在他的发旋上轻点着,让安雅才头皮发热,耳朵里灌进的话语流到心脏,他却几乎要替代性发寒,安雅才道:“其实,他刚才告诉我们,那些照片都是假的。”
李少行:“嗯。”
安雅才:“这就是你的答案?”
安雅才趴在他身上,李少行翻个身都只能从他肚子底下翻,腰胯贴着转了一圈,然后伸个懒腰:“嗯嗯。”
李少行好像感觉到什么:“现在勃起的话很不礼貌。”
安雅才跳起来,李少行坐直下床,穿鞋,衬衫皱巴巴的仍不掩风度,他让张助理去城郊的静山寺找头上八个点的大和尚拿回来一条佛珠,送给郑秘说是保平安的,其实安兰心过两个月生日,本来给她预备的,现在想想,去提两篮水果得了。髁莱殷栏
郑秘也一路陪着李少行安雅才走过风雨,犹豫道:“少行,我觉得还是不放心。”
李少行道:“不相信我?”
郑秘震惊道:“刚刚打人又晕倒的人难道是我?”
李少行噗地笑一声:“如果我处理不好,你妈妈的馄饨铺可以收留大龄学徒吗?。”
郑秘也笑:“看在佛珠的份上,考虑考虑。”
安雅才没想到他还回收了给自己老妈的生日礼物,陪着李少行,笑得温文尔雅送郑秘到停车场,回来就看到小张高深莫测的眼神,不明所以。
李少行照例打电话给宁弘允,居然关机,打给周雪,刚讲没两句宁弘允就夺过了话筒:“我想死。”
李少行开免提:“我会烧纸。”
宁弘允:“哥,能不能管管你家老二?”
因为那一耳光对李少行产生了微妙的芥蒂,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