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行无奈挂断电话:“怎么办?”

安雅才笑吟吟:“是啊,怎么办呢?”

李少行一看他那表情就觉得怪异,道:“你少给我这样,有话直说。”

安雅才一瞬间表情晃过不自然,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少行:“那走。”

安雅才:“去哪?”

李少行:“3p。”

李少行打电话叫来了德瑞的救护车,帮着医护扛着陈念也上车的时候,果然像是有人在盯视,对方倒也很专业地没多问,道:“病人摔得倒不是很严重,我们会尽力医治的,一有好转就通知您。”

李少行点头,安雅才却一步走上前:“还是联系我吧。”

李少行扫他一眼,没有抢白,等车走远才道:“我走了。”

安雅才问:“回家吗?”

李少行晃了晃刚才装在瓶子里的水,道:“去正规医院看看。”

安雅才一道陪着去了,转了个方向去市一医院,院方怕他染病或者怀孕,查得很仔细,安氏给医院建了两栋楼,来给李少行看的医生还有点抱歉:“这都是为您的健康着想,希望您别忌讳这些。”

李少行反倒要脸红,孟闻西说他们公司楼底下的电闸保安都二十四小时看着,还有五个假闸盒,就是怕对手公司派人来拉,李少行还笑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今天就给人骗着喝了春药。

于是老老实实把所有检查都做了一轮,安雅才在走廊抱着外衣一通一通地打电话,很引人侧目,抽血的时候他跟着过来,李少行突然想起什么,道:“去帮我打杯水吧?”

安雅才打折电话心不在焉地走出去了,护士给他勒胳膊,看了一眼他的医疗卡,闻言道:“你要验尿的话可别太多水。”

李少行笑了笑:“没打算喝,他有点晕针,让他出去转转。”

护士擦药扎针一气呵成,血液从细管里冒出来,揶揄道:“这么恩爱。”

刚刚抽完,安雅才就急急推门走了进来,看见那根针管立时脸白了白,李少行顺好袖子站起来:“怎么了?”

安雅才:“联系上长风号了,人颂确实在船上。”

李少行抬眼看他:“怎么说?”

安雅才犹豫片刻,道:“人颂想和你说说话。”

李少行接过手机,对面信号很不好,沙沙地一片乱音,却似乎能听见妖异响亮的嘈杂乐曲,听得人头疼。

李少行:“喂,你好。”

安人颂的声音混在一片噼里啪啦的凌乱里,不知是信号差还是声音哑,呲呲地怪:“李少行。”

李少行静静地等他说话,安人颂问:“你没有想和我说的吗?”

李少行发现自己最近脾气变得很差,愤怒因子好像充斥了每一立方厘米空气:“你干嘛去了?”

安人颂笑了,笑得很难听,像尖锐的剪刀尖刮在黑板上:“担心我啊?”

李少行声音不由拔高了:“多大了还玩失踪?你家里人都担惊受怕多久了你知道吗?半个公司都在围着你这破事转!”

他很少这样对安人颂说话,公关部那根弦刚松了两天又勒紧了,绷得要断,一帮紧跟热点又排除热点的小年轻见天儿加班,他这头冒着差点被强暴的风险要来的消息,也就是几个小时的事,外面可能就会传得满天飞,跟过安人颂的小明星指不定又要出来作怪炒热度。

安人颂语气飘渺:“李少行……我做错事了,怎么办?”

那边似乎又是一阵信号错乱,刺啦刺啦的杂音导致李少行并没有听清楚,于是他问:“什么怎么办?赶紧回来再说。”

护士长推着小推车过来,白了他一眼,李少行赶紧赔笑。

安人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