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行嗯了一声，结果两个人都没动，方以琮又傻呵呵地乐起来，他抱着李少行的腰摸来摸去，又向下滑到他圆润的骨盆处，李少行出声提醒：“今天够了，我腰不舒服，等下次。”

方以琮悻悻收回手，李少行问：“我觉得刚才很不错，你呢？”

方以琮脸红得要爆开，拿额头撞他的肩头：“挺……挺舒服的，不过我没有经验，弄得不好。”

李少行轻轻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们认识多久了吗？”

方以琮想了想：“三四天？”

一说完，又红着脸猛地往他怀里一扎，李少行差点被他撞出一口老血，伸手按住他的后脑勺：“我结婚三年都没做的事情，跟你做了。”

方以琮瞬间撑起身体，像故意做得诡异的大眼玩偶一样，两枚珠子瞪着他：“你说谎吧。”

李少行抻了抻腰：“当然，如果算上自己弄的话……所以我也没办法比较你跟别人。”

方以琮震惊道：“两个人都没有吗？”

这超出了他的认知，大学学生找到伴侣后，偶尔也会和朋友舍友等分享一点私密细节的。李少行点点头，自己想想也觉得很好笑。

方以琮拍拍胸膛：“我以后会好好锻炼技术的！”

李少行笑说：“你按自己喜欢的来就好。”

方以琮摇头：“不行，我们都这样了，我不能只顾着自己啊。”

李少行挑眉看他：“哪样了？”

方以琮脸上很热，差点都想伸手捂住了：“就是……一般做完不是要，确定、确定关系嘛。”

关系那两个字越说越小声，李少行轻笑了一下，这声轻笑一下把笼罩在上方的粉色甜云吹走了。

李少行问：“你知道我几岁吗？”

方以琮明白过来，身边人待会说的话怕是会很不中听，他脊背一凛，对方看着也就比安雅才大一点，于是小心猜测道：“三十？”

李少行哈了一声，道：“过几个月就三十五了，你呢，没记错的话，应该刚过完二十岁生日不久？”

方以琮有点讶异，不解道：“可是这，这有什么关系呢？”

李少行说：“关系很大，第一，你家里人不会同意；第二，我们并不会像同龄人一样聊得来；第三……想想这几天的事情，我觉得这不能成为一段健康的关系。”

他很担心方以琮又要哇哇掉眼泪，李少行短短三天已经弄哭了三个人，他觉得很棘手，所以尽量用和缓的语气讲话。

方以琮静静地沉默了一会儿，眼眶开始泛红，李少行喂了一声，方以琮立刻捏住两边内眼角的鼻泪管：“你先别跟我说话！”

李少行哭笑不得。方以琮冷静下来以后，才问他：“我以后不能见你了吗？”

李少行无所谓道：“你要是想上床我随时都可以的，刚才看来我今晚的表现还可以，而且……”

他看着方以琮耷拉下去的眉毛，硬起心肠说了这句话：“你也不吃亏吧。”

方以琮心想，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啊，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难受。

他木木道：“我知道了，先去洗澡。”

莲蓬头下热水蒸腾，方以琮借着流水声，眼神突然锁定到李少行的毛巾，他恨恨地拿过来在自己脖子后面蹭了几下，直到上面全是自己的信息素，又拿起来捂着脸，不知在想什么，站在原地好一会儿。

出来时李少行已经把床铺铺好，污秽的被褥丢到了洗衣机里，也去简单冲洗干净，两个人躺在激情残余的床上，李少行没有拒绝方以琮继续钻到他怀里睡的举动。

方以琮穿着李少行大一号的衣服，对方已经熟睡，似乎累得要命了，方以琮趁此机会，趴到他颈侧，张嘴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