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

安雅才抿了抿嘴,把尖酸的味道吞回去:“我明白的。”

李少行微笑:“和聪明人说话省事很多。”

安雅才心有不甘,但也尽力撑起一个笑:“人颂那边我会去说的。”

李少行道:“好。”

安雅才想了想,又故作潇洒地补上一句:“你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不好的对象,可以尽管和我说,我会给你撑腰的……我们那个家还是永远欢迎你回来。”

李少行轻轻叹出一口气:“你不会以为自己说这话很帅吧?”

尽力不要让自己的眉头皱起来,李少行说出这句话。

安雅才愣住。

李少行道:“你知道我对你什么想法,所以领证那天才给我看你和方以琮的照片,明明心里想着方以琮,昨天晚上还要那样,行,就当你喝了酒不清醒,今天我都把话说到底了,你还要给我个回头的余地?”

他冷静而刻薄地质问,安雅才无言以对:“我,我只是……”

李少行道:“你是想为我好还是想害我。”

安雅才冤枉得一下站起来:“我怎么会想害你呢?”

李少行压制着自己突然开始在莫名怒火里狂烈跳动的心脏,他知道自己在迁怒安雅才,可他停不下来:“刚才桌上那碟包子你眼熟吗?”

安雅才经过刚才一闹,后面的席间便没了胃口,即便如此,十八道褶子的圆口小笼一上桌,他还是想起了一些东西。

李少行少有什么非常渴望的口腹之欲,唯一一次向安雅才点菜,就是过生日了,不要蛋糕,想吃老家这边咸甜口味的小笼包。

安雅才和安父都不怎么擅长白案,好在有一手好天赋,第一次揉的面发得不算好,捏的褶儿也不漂亮,馅里的汤冻放少了,干巴了点。

但是他满手满脸面粉痕迹,头发在头顶扎成一个羊角喷泉的样子,在李少行眼里真的很英俊。

第二次就做得很好,早上李少行起床的时候闻着味道到厨房,昨天晚上那一笼还在他肚子里,撑得他有点胀气,安雅才已经把做得更为精致完美的这一锅装好盒,打包去了方以琮学校,李少行看着锅里剩的那两个在蒸架角落里淌汁的歪瓜裂枣,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那是李少行从前从来没有感觉过的,尴尬到想拿起厨房的刀给自己两下的处境。

李少行的生日愿望只是方以琮的日常早餐。

“方以琮很喜欢你的手艺吧?”

李少行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或者说他这样俊美年轻的状态,都可以称之为男孩,薄白的眼皮悲伤地闭上,一道水痕划过他白皙的脸颊。

为什么这些大少爷都这么多眼泪,短短几天,一个接一个地在这哭,看得他烦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