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任何问题。

到安家这边,李少行摆明了要跟安兰心作对,这时候甩手掌柜,留烂摊子不接手也很正常,安人颂年轻气盛,是个怕打电话回家的主,又配合起来骗人,安雅才按剧本坐了冷板凳,一时间还真骗过了这位常年把儿子捏在手心里的铁腕母亲,提前把李少行从那间屋子里救出来的,居然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一个人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李万嫣。

她把李少行当时给的房子卖了,换了不到三十平的小小一室一厅,剩下的,很可能就是治疗廖冰精神病的医药费,还有未来的生活费,最后收拾父亲遗物时,她摸到一张巨额支票。李万嫣当然没傻到真的拿去换,犹豫间打了电话给李少行,对方没接,趁着工作日,还是厚着脸皮去了一趟荣安总部,她这些天才知道什么叫苦,以前的日子多好呀,李少行从手指缝里漏出来一点,都够他们全家过上毫不费力的生活,对于亲生哥哥,她的伤心也没有太多,只有障壁似的堵。能够在李少行这里卖一点好,也不赖,她羞愧地想。

前台以为她是来诈的,谁知李万嫣还真能一连串报出张助理郑秘书那几个人来,前台见她实在也不像坏人,就帮她叫了张助理,张助理也不敢轻易处理老大的百万,见安兰心最近如普通上班族一样时刻到岗,眼睛一转就带她去问了皇帝陛下。

安兰心对她们一家的厌恶只会多不会少,李少行还有点责任心在,她不同,一拿过那张支票看见上面荣安几十年前的logo标志,知道是黄琳琳没来得及换的老票,心里一疼,这些日子处理公司事务力不从心,不免又想起意气风发的旧时日和当年在身边一同奋斗的她来,摸了摸从前土气满满的logo,一闭眼,在年轻女生的低呼中就把它撕碎,看见李万嫣那张畏畏缩缩和李元辉几分像的脸,更是难掩反感,从手袋里拿出五张百元钞:“拿去打车。”

就这样粉碎了李万嫣仅剩的一点希冀,安兰心让人送走面上只有灰败的女生,心情复杂地打电话给李少行,没接,骂一句臭小子,又打给安雅才和安人颂,没接,又没接。

是以李少行似有所感地早早起来,一瘸一拐地穿上睡衣后,等了没半小时,就听见可视门铃连续不断的一串响。

那两兄弟终于从抱着李少行迎接早晨的美梦中苏醒,看见李少行已经坐在沙发上翻相册,二人面上只剩苦笑。

安兰心听见咔哒咔哒的声音,安雅才打开了十道锁,才放她进了室内,大儿子面上红润与疲惫共存的奇怪神色让她不解,但随即扑面而来的室内异味,就让同为alpha的她意识到,她的儿子犯了不可挽回的错。

她有些神色恍惚地走进去,房子里一塌糊涂,污糟,杂乱,难以想象略有洁癖的安雅才和从小连洗手都要人伺候的安人颂是如何在这里待下去的,然后她和沙发上的李少行对视了她即刻触电般避开了眼睛,和丈夫以外的,发情期情态下的omega交换视线让她觉得无比的背德。

“怎么才来?”李少行问,连声音都夹含着情欲,安兰心很想捂住耳朵,一时间忘了他这僭越万分的语气。

“这……这到底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有些慌乱地问。

全场没有一个人是自在的,即便是母亲,alpha的信息素撞在一起,都让人头皮长刺,李少行按理来说应该是最不适的,他还是很淡然:“坐,沙发这儿干净。”

安兰心有些失神地在他旁边坐下,又立刻神经抽搐般地站了起来,这样和李少行同坐一张沙发,往日里常有的举动,现下绝对是一步都不能迈出。

“不了,”安兰心说,“就这么说吧。”

安人颂沉不住气:“还有什么说的,我们俩把李少行绑来了,就妈您看到的这样。”

安雅才微笑道:“我们过了发情期,妈妈喜欢孙子还是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