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笔,也对李少行一言不发。

难怪安兰心这些天对他的厌恶几乎要放在明面上,这荒唐得让他差点笑出声来。

侯真笑说:“这就顶不住了?还有更好笑的呢,这傻x”

她又踹了李千里一脚,照着肚子去的:“把这笔钱转出来的时候,他推着你半身瘫痪的爹去的银行,又逼你爸对柜员点头取钱,又牵着他手按的手印,结果一出来过天桥的时候,三十几度的天儿啊,摸一把都能给你烫熟,下坡的时候这狗崽子想着钱乐得魂都丢了,你爸从轮椅上顺着坡滚下去,他都没察觉到,本来不一定要死的,这一摔,直接死得透透的了。”

李少行静静地听完这些,手不受抑制地颤抖起来。

呼痛声从袋子里传来,李千里似乎是醒了,诡异的环境和黑暗的氛围让他愣了许久,随后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小姚?”

李少行看了眼侯真,后者笑道:“他包的男妓,我逮到他的时候,他还光着屁股躺在会所嫖床上。”

李千里意识到自己所在的处境似乎很不妙,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但手脚似乎都被抽走了筋骨,软得酸痛不已:“你是谁!这是哪里?!”

侯真嘶了一声:“怎么每个人都要问这个问题。”

李少行看着她:“可能是因为你的手法不够有新意。”

侯真耸肩:“看来药效退了,时间刚刚好,老公,你手艺不减当年啊。”

侯真的omega不发一语,只死死地警戒着周围,侯真吹了个口哨,解开袋口道:“那就来见见面吧,和你亲爱的哥哥。”

李千里意识到自己小臂和小腿都被绳子死死地缠着,眼皮仿佛被钉在下眼睑上,用尽全力睁开眼,视线里出现躺着的李少行,等他灌满了铅的脑子终于开始转动,他才意识到,是他自己躺在地上,李少行站在他眼前,居高临下,轻蔑地看着他。

再怎么蠢钝的人,此刻也要意识到什么了,李千里的身体被骤然膨胀的恐惧填满每个角落,他开始不顾一切地挣扎大喊:“救命!救命啊!杀人”

轰鸣的雷雨声和山下一刻不歇息的巨型机械声把他细如蚊蚋的嗡鸣彻底掩盖,李少行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心底里冒出无名的爆裂火焰,他很快地两步上前,狠狠地一脚跺在李千里肚子上,李少行体重不轻,力气又大,即使穿了方便行走的软底皮鞋,几乎是同时,李千里还就像个被彻底摇晃的廉价起泡酒瓶,上下都同时炸喷出水液来,目眦欲裂地忍受着腹部骤然迸发出的巨大痛苦,这一脚隔着肚皮碾在脆弱的内脏上,差不多就已经把李千里给废了。

李少行脸上冷得没有半分血色了,他偏头对侯真的伴侣说:“顺着山路走下去,有颗大榕树,半秃的,树底下有辆车,开上来给我。”

侯真意外地看他一眼:“怪不得这山上有这种轿车。”

李少行:“有人喜欢我的车喜欢到了想时时刻刻看见它的地步,想必也能接受死在车轮底下吧。”

李千里半死之下听见这话,双脚直蹬,吓得浑身冒了冷毛汗,蛆虫一般地蠕动着想要逃跑,他唇边还挂着几缕呕吐物,屁股上还糊着一兜屎尿,他疯了似的求饶:“别杀我……李少行……别……你要多少钱……还是……还是要我的手脚……都可以……”

李少行一脚踩住他的头,在沙尘遍地的地面上碾了碾:“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或许我能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李千里已经来不及感受屈辱和痛,他的下半身没有了感觉,只知道自己的尿道和直肠泄了力气,正汩汩地往外冒着固体液体,皮肤被这些东西腌得刺痛万分:“哥,哥,我……我都说……你不要……不要杀我啊!”

最后的字都变了调,带着令人动容的恐惧,李少行多年的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