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行抱着它万分局促。

Annie不叫他李总，而是李董，安人颂这家公司的大股东一是安人颂，二是他，安兰心对于这种靡靡之音向来是看不上眼的，当爹的却不舍得打击儿子，一笔笔经李少行手投资过来。

安人颂去翻电脑里的demo。

Annie问:“李董，怎么这么久不见你了。”

李少行:“最近很忙。”

Annie又问:“我觉得不是，你是不是给了我们老板很大的情伤，所以才很久没来看他？”

李少行:“……为什么这么问？”

Annie有点夸张，又神秘兮兮地说:“最近老板出那张专辑你真该听一下，虽然不像专门的歌手和偶像那么卖座，但是这艺术水平……简直了。”

李少行满头雾水:“这和情伤有什么关系？”

Annie狂揉着千千的狗头:“你不知道，你们俩关系最好那几年，老板出的歌简直是狗屎。”

李少行隐约记得那会儿安人颂似乎大卖了几首甜蜜而朗朗上口的情歌，版权费让他赚得盆满钵满，李少行也没少分利润。

Annie:“但是最近这几首，嫉妒，愤怒，渴望，卑微，求之不得！简直充满了生命力！”

李少行:“那卖了几张？”

Annie随口哼了两句，然后道:“业内口碑超级好，大卖一千五百张。”

李少行:……

Annie:“艺术专嘛，是这样的，但是老板把每一首都改成了通俗版，卖给其他艺人了。”

她又哼了两句，李少行这回倒是熟悉得有点震惊了。

Annie说:“你该看看自己的分红账户了李董。”

安人颂拿着一听咖啡，走过来把她一屁股挤开，Annie毫不在意地抱着千千站起来:“我去给你放来听听。”

安人颂挨着李少行肩膀坐，有点期待又有点害羞似的，等着李少行的反应。

李少行:“怎么还是这种半死不活的唱法。”

安人颂:“……这叫艺术的撕裂。”

李少行:“撕不撕裂的我不懂，你不应该打方少。”

安人颂听见这个话题，面色就沉了下来:“怎么，你心疼？”

李少行见他扣拉环几次地打不开，伸手接过，咔啦一声:“有点。”

安人颂沉默地握住李少行递过来的冰易拉罐:“……”

李少行:“好安静，我还以为你要大骂我一顿。”

安人颂:“我说过，你是我的o，以后我会对你好。”

李少行摸了摸自己的鸡皮疙瘩:……

安人颂说:“我把我哥也打了，他现在还在医院，妈妈没有怪我。”

李少行叹气:“难怪今天上班没见到他们俩。”

安人颂:“我差点把他肚子踹开了，你听到他这样，会觉得解气吗。”

李少行看着他，摇了摇头。

安人颂说:“我也是……看着我爸妈那个样子，嗨，又难受……”

李少行笑:“看来你人性尚存啊。”

安人颂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你呢？”

李少行的笑容凝在脸上:“什么？”

安人颂摇头:“不知道，我总感觉你好像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我说不出来。”

李少行和他静静地安坐了一会儿，安人颂又问他:“如果我叫你停下，你能停下吗？”

李少行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你想多了。”

又说:“叫你的狐朋狗友找点事做，少跟着我。”

安人颂抿了抿唇:“被你发现了？”

李少行说:“